吵个午睡应该没什么大事儿。
可就在手指即将落在门上的时候,眉心皱了起来。
手,停在了半空。
耳朵动了动,屋里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师父的鼾声一直不小,自己以前在东屋的时候都能听到。
现在怎么没了呢?
这一瞬间,少年忽然慌了。
慌的不是外面大敌环伺,慌的是那个慵懒老人。
再次深吸口气,化敲为推,小手按在了门上。
吱呀…
门开。
抬眼望去,简陋到极点的房间一览无余。
摇椅空着,木床空着。
桌上的茶杯,也空着。
屋里,没人…
衣架上的华美衣服不见了…
只有一件做工精细的白衣,孤零零的挂在上面。
那尺寸,不是师父穿的。
抬腿进屋,下意识的往门后看了眼。
没人…
弯腰低头,目光落在了床底。
当看见空荡荡的床底后,少年才意识到这动作有多好笑。
师父,怎么可能会躲在那里。
起身,目光落在了茶桌上。
空空的茶杯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易年神色一紧,伸手抄起了纸条。
当看见上面的内容后,神色逐渐放松了下来。
嘴角起了一抹无奈笑意,轻轻摇了摇头。
‘人多了,太吵了,出去躲几天清净,衣服送你的,就一件儿,小心穿,别弄坏了…’
师父的字。
这纸条,也符合师父的性格。
没事就好…
对于师父的安危,少年没有任何担忧。
原因只有一个。
真武巅峰…
能伤师父的人,放眼天元万年历史,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收起纸条,易年长长呼了口气。
躲就躲吧,正好。
若是在的话,还挺麻烦。
没留去向,便是不让自己去找。
易年不知道外面的人知不知道师父走了,不过都无所谓。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最后看了眼屋子,走了出去。
关上房门,去了东屋。
和离开的时候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推开窗子,桂花树出现在的眼前。
没有桂花香,也没有黑鸟落。
通着风,出了门。
去了后屋,拿出了扫帚抹布。
打了清水,开始了大扫除。
小院外的山谷,各大宗门的人陆续赶来,不过没人靠近小院,也没人靠近竹园。
中厅的架子上落了些灰,小愚不在,师父不可能弄这些。
熟练的擦拭收整,几天没住人的木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