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才下这个禁令的吧?嘿嘿……”
她的笑容僵住了。见对面三人神情复杂地望望她,又望望铮引,心道八成是误会了。于是赶紧解释:“我当时也只是去客串一下。因为在船上碰见了几个老姐妹,原先在同一家妓院共事过的。”
这句话一说完,又恨不得抬手啪啪抽自己两个耳光。这不是越描越黑了吗?然而回忆起那次的经历,倒也挺好玩的。在敌人母舰中假扮审讯者,杀人放火,乱搞一气。后来带着境初同姐妹们一同逃到他的船上……境初,唉,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想到这里,心下有些黯然。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铮引放下笔,站起身,“散会。”
说完也不看其他人,自己走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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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羽讨了个没趣,悻悻地回屋。干坐了一会儿,正打算上床入境,有人来报说九天王回来了,叫她过去一起吃午饭。
自打前庭地出离六道,九叔就搬去雾陇山住,负责掌舵的相关事宜。没有战事的时候,鹰裘会时不时过去找他,两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喝点儿小酒,唠唠嗑。今天难得回来一趟,铮引命人多做了一个菜。先前从成烎那里买了些粮食,还能再支撑半年。然而目前终究不确定能不能重回六道,粮食得省着吃。
“小蹦豆,最近怎么样啊?”四人入座后,九叔问她。
“小蹦豆”是魅羽在新兵训练营时的外号,因为她比修罗人矮,又整天东奔西窜、叽叽喳喳。听九叔偶尔这么叫她,倍感亲切。
“不怎么样,”魅羽嘟着嘴说,“一天到晚就是睡醒了吃,吃完再躺下破境,迟早有天会变成只浑身生蛆的大肥猪。”
九叔笑了。“不要急,慢慢来嘛,咱们还有时间。”
“我看她急得很,”铮引突兀地说。
魅羽是个天资聪颖又精通人情世故的女人,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然而恼他这两天对自己态度冷淡,故意要气他一气。“是啊,也不能说不急。很久没晒过太阳了,还有那么多老朋友,他们估计也在为我担心吧。”
果然,说完这话后见铮引面色比刚才还黑了,心中暗笑。
鹰裘同九叔对视一眼,冲她说:“法王肯定担心死你了。回去后先去看看他,多陪他几天。”
魅羽闻言,扭头问铮引:“以后我每年有多长时间的假期?”
“假期?”他像是没反应过来。
“怎么,你们修罗军没有假期吗?士兵没有,舰队司令也没有?请假行不行?”
他侧过身来,用他那对黯淡无光的眼睛望着她。“你不是一向来去自由,谁都管不了的吗?”
她望回他,相信对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来说,她一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这并不是因为他没有人要。古往今来,一个年少有为、功勋盖世的未婚男人要找老婆还不容易?就像无论美丑胖瘦,没有嫁不出去的富家千金,一个道理。
“不想被人管的时候,自然是谁都管不了的,”她这话说到后来,竟有些哽咽。
“那现在为什么又肯让人管了?”他那双无神的眼睛像是望进了她的灵魂深处。准确地说,不是用眼睛,与天眼也无关。他对她的了解更多的来自感知,来自他的心。
因为有人管着固然是件讨厌的事,然而有一天当你一个人浪迹天涯、横行宇宙的时候,发现不再有人记得你是谁,也没人理你是死是活,那才是最悲惨的。
从前庭地离开六道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她魅羽从来都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曾有几次他差点儿就在她的生命中永远消失,那时她意识到,她和他并不只是战友的关系。即便是现在,作为一个身在前线的军人,也许下一次、下下次,他走出这座府邸后就再也不会回来。非要在遗憾和悔恨中度过余生才消停吗?
“来来来,咱俩喝酒,”一旁的九叔同鹰裘举杯互敬。“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咱们老筒子不掺和。”
诸人接下来静静吃了会儿饭。九叔又冲魅羽道:“对了,我今天来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