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禅打坐之人丹田都不会是空的,只是不知该如何调用真气。当然那时的我出家才三年,便是有些许真气也远达不到考试的要求。”
因此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陌岩集中精力同晧坎学习内功,抽空了解一些简单的法术。这下全寺的僧人都跟着紧张起来,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有的建议他离开山谷,去阳气更旺的山顶打坐。有的变回真身偷跑去别的寺庙,深更半夜在油灯下翻看人家修行的书,搞得管理藏经阁的僧人纳闷了,明明头晚已锁了门,怎么第二天早上书铺得满桌子都是,闹鬼了吗?
无奈修行的事急不得。陌岩纵然悟性极高,留给他的时间也太少了。眼瞅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似乎是没可能达到入门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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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说善有善报,有时来得还挺快,”陌岩说到这里时,面露欣慰之色。“还记得曾说要报答我的那只鼠精吗?他名叫喜坤,离考试只有三天的时候,一身尘土满头草屑地从山里回来,给我捎来了这玩意儿。”
提笔在纸上画了一黑一白俩小人,手腕及腿部生着细密的长须,纠缠在一处。“你们听说过人参这种东西没有?”
不出所料,小听众们迷惘地摇头。
“人参是种名贵草药,市面上能见到的野山参有几十年、几百年不等,曾听说有千年人参卖到一万块钱一克的。而传说中比这千年参更稀罕的叫阴阳参,一黑一白两只小人,长在一起密不可分。”
两个小孩“哦”了一声,又低头去瞧陌岩搁在桌上的画。
陌岩接着道:“都说千年人参能治百病,起死回生,我觉得夸张了,也要看是什么病吧?而阴阳参长在朝南的悬崖峭壁之上,吸收天地日月精华,几千年也才长了巴掌大小。将黑参白参同服可助修道者精进。”
这里有个细节被他略去了。传说千年人参俱已成精,不拿红绳绑住的话会自己跑掉。喜坤冒死在悬崖上找到这株阴阳参时,生怕归途中让它溜了,便用尾巴将阴阳参绑住,再背到背上,这么着一路给扛回来的。
服食两日阴阳参,就到了同众僧告别的时候。那天早上僧人们给陌岩奉上他们亲手缝制的本寺式样褐色僧袍,晧坎又将自己收藏多年的七宝袈裟取出,让陌岩披在身上。
十七岁的陌岩举止略显青涩,颜值可谓处于鼎盛时期。穿上这么一身行头,俨然有弥勒下世的庄严法相。僧人们依依不舍地围着他看个没够,就像他是他们从小养大的小鼠,今日终于要离家进京赶考去了……
“弥勒不是大肚子吗,”小羽不满地嘟哝道,“比喻不当。”
陌岩不理她,低垂的目光落到面前的桌上,“现在想来,人的际遇是多么奇妙啊。我那年外出云游原本是要去弥勒寺挂单,却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收获了异族的亲情,再以一种奇特的身份出现在弥勒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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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喜坤做随从,陌岩一踏上山路便察觉出不同。登山毫不费力不说,轻描淡写的一步迈出顶普通人两三步,走半天汗都出不来几滴。只是照顾到喜坤,才刻意放慢速度。
傍晚时分进弥勒寺报到。弥勒寺分内外两院,外院是给普通信众上香膜拜的地方,内院则是整个兜率天佛教事务决策地。当然那是九百年前了,目前的兜率天内院是以一种完全不同的会员制虚拟方式存在。陌岩想起身为境初的时候,还同小魅羽参加过内院的活动。
报名处设在内院知客寮的一间小院里,入口处摆着张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