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黄妈突然打断阿和的话,“我还要去接孙子放学呢,就先不聊了,再见了阿和,明天见。”黄妈说着便从床上下来,往店外走去。
阿和见黄妈这种反应也没继续刚刚被打断的话,只是对黄妈说,“明天见。”
而我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想:哼哼,明天还不一定能见呢。
当然了,这只是我希望会发生的,而且我感觉也是大概率会发生的,因为今晚的黄妈将会再一次从梦中惊醒。
若是照她说的“连续两晚都被噩梦惊醒怕不是闹鬼”的话,那她将会怕鬼,怕得不敢再来这里。
然而,到了第二天,还是早上十点,我准时听到了铁闸门开启的声音,也听到了黄妈的声音。
这次黄妈招呼都没打,只说了句我来这里睡觉了便没了声音。
这次的香气来得比昨天还快,感觉像是一躺床上就直接睡着了。
这次我下楼去看黄妈时,她的黑眼圈比昨天更重了。
这次阿和脸上的表情更凝重了。
一个半小时又匆匆过去了,这次黄妈又一次强颜欢笑地说,“总不可能连续三晚都这样吧,该不会是上火了,待会接完孙子放学就去喝杯凉茶,一定是上火了。”
“这应该不是上火,鬼既然能……”阿和说。
“哎呀。”黄妈又一次打断了阿和的话,然后又用接孙子放学的理由匆匆地从店里跑出去。
这次黄妈应该不会再来美容店吧,要是她从此不来的话,这应该会对阿泽和阿和的心造成一次巨大的打击,让他们所谓的“自己放松的心”才能让“别人的心”也跟着放松的理论崩塌,而崩塌的关键就是让他们本身的心也不再放松。
然而,第三天,黄妈又来了,带着更深的黑眼圈。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足足半个月,黄妈依然天天都来,到后面黑眼圈都重得像是大熊猫转世。
“黄妈,以后您还是别来了,我们这里应该就是闹鬼了,而鬼则盯上了你。”
黄妈这次没有出言打断阿和的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只要你不来了,鬼应该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阿和说的对,继续沿用“鱼”的比喻来解释,早上我在黄妈梦中做的噩梦是鱼饵,那黄妈的大脑便是鱼池,而这个鱼池中有且仅有一条鱼,这条鱼的名字是黄妈的梦力鱼。
即便早上的鱼被阿和往池中扔了石头而导致没有鱼咬钩,但到了晚上鱼咬钩时,鱼饵就会被鱼吞进肚子里而一同被收回来,所以要是她第二天不来店里睡觉,那我也没办法再往池中扔下带鱼饵的鱼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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