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午后,他才想起来昨晚朱泠婧那女人说的莫名其妙的“好东西”。
等进了宫,恰好朱泠婧用餐完毕,时机正好。
一行人乘摆渡车先向东再向南,从三大殿旁驶过,最后来到了奉天殿左前方的文昭阁。
这儿的一个偏间似乎被改成了私人博物馆,里边有形形色色保存在玻璃盒中的文物古玩。
“陛下还有这个雅兴?”他好奇地问道。
“非也,这都是父亲钟爱的,专门集中放在这。”
在偏间的一角,周长风看到了几柄青铜剑,在灯光照射下呈现出独特的金属光泽。
朱泠婧随意的指着它们,很大方地说:“放在这雪藏没什么用,之后还是都交给博物馆吧。你呢,挑一把。”
啊?“这些都是真的?”周长风感到不可思议。
“还能有假?”
“这些……我不认识。”
“两把吴王剑、一把越王剑。”朱泠婧想了想,指着左边那一柄青铜剑说:“越王剑不给,另两把你自选。”
“这两把吴王剑是哪来的啊,挖古墓发现的?”
“吴王剑总数不少,全国统共有五把,有的来自盗墓贼,有的是无意间考古发掘而来。”朱泠婧颇为得意地介绍道:“这上边铸的字是‘攻吴王夫差自作其元用’,我的结业论文提到过。”
多年前,她在建邺大学的历史学论文就是关于春秋战国的,属于很罕见的选题。
周长风犹豫道:“呃…这个青铜材质会生锈吧,而且脆,不方便带着。”
随身带着?
朱泠婧听了差点没忍住想给他一拳。
“这是让你收藏的!想带在身上?找人做仿品去。”她没好气地说。
“真给啊?这也太贵重了吧。”
“应当的。”朱泠婧云淡风轻地说。
“那我就要这一把吧。”面露纠结之色的周长风指着其中一柄吴王夫差剑,然后故作认真地作揖行礼道:“谢陛下御赐上古宝剑!”
朱泠婧瞥了他一眼,吐出俩字,“做作。”
“冤枉啊,臣这是情真意切!”
对于周某人的奖赏提拔一直是她十分头疼的事。
尤其是瓦胡岛之战具备决定性意义,功莫大焉,决定了大明在太平洋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
朱士堰此前所做的打算是将他调回本土,在大都督府参谋处任职一段时间,雪藏的同时积累总参谋部工作经验。
事实证明眼红妒忌的人不在少数,关于莫洛凯岛之战就有流言蜚语说这是因为周某人消极避战,舍不得让自己的陆战一旅出击,否则根本不会以失败收场。
另一個论调是莫洛凯岛之战明明可以继续坚持下去,只是进攻受挫,并未出现明显劣势,局面仍可挽救,但是周某人去了一趟就下结论说必须收兵撤离,肯定有私心。更值得警惕的是,一些别有用心之辈正在把陆战一旅与周某人绑定在一起,从而在潜移默化中构建一种共同认知——陆战一旅唯独是周某人的部下,乃至只听从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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