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敌人进攻时突然击其侧翼。”
“对,还要提防喷火兵。”“挑人吧,五个双人伏击组,愿去的站起来,要枪法好的,枪法不好不要。”
很快就唰唰唰站起来十几人。
一名空军地勤机械师从旁边抱着一挺模样怪异的机枪走了过来,“这玩意是飞机上拆下来的航空机枪,射速快,正适合打伏击,我给它拼上了枪托跟两脚架,谁要?”
话音刚落,这个手工拼凑的玩意就被抢走了。
忽然,夜色中传来了悠扬的曲调声响,还有别扭的劝降喊话。
美军布置了扩音器,一边用留声机播放缴获的唱片一边喊话劝降,倒是参悟了一丝四面楚歌的典故。
缄默不语了许久的上官洵开口了,他淡然道:“敌人在放歌给咱们伴奏呢,唱几支歌吧,助助兴。”
数十人操着不同口音唱起了不完全合调的军歌。
远方传来《行军歌》的旋律,他们合唱《行军歌》;远方传来《从军行》的旋律,他们合唱《从军行》;远方传来《洋葱之歌》的旋律,他们合唱《土豆之歌》……
母堡之中充斥着不协调的歌声,穿过射击口,在黎明前夕传得很远。
美军停止了播放音乐和劝降。
拎着轻机枪、挎着冲锋枪的伏击组身上披着迷彩伪装布,顺着堑壕悄悄离开了母堡,到周围寻找合适的伏击位置。
2月7日清晨5:15,陆战7团发起总攻。
北卡罗来纳号、华盛顿号、南达科他号的半齐射震天撼地,重如小轿车的炮弹炸起升腾起百米高的烟尘。
谢尔曼和斯图亚特已经不敢裸露上阵了,参战的坦克无一例外都披挂了备用履带板、棕榈树干、穿孔钢板马斯顿垫,以阻挡明军的无后坐力炮和火箭筒。
无数橄榄绿的身影分散为临战疏开队形,端着汤姆逊冲锋枪、约翰逊半自动步枪、勃朗宁自动步枪向那座残破不堪的混凝土碉堡冲去。
在几处关键的堑壕交叉口成了迷你血肉磨坊,残存的明军官兵和美军陆战队员在此反复争夺,死伤无数。
好多次美军已经成功突破,结果都被驱逐了回去,两军官兵的尸体在这些交叉口层层叠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在这样的近距离战斗中,美军引以为傲的火力优势无法发挥用了——海上的舰队保持静默,天上的机群反复盘旋,它们都无能为力。
“再近些、再近些,不剩几个中國人了……该死!”
亚历山大-范格里夫特少将端着望远镜,在一辆半履带车旁注视着远方的激战。
披挂了单兵护具的明军十分难对付,霰弹枪和冲锋枪根本无法击穿,只有用步枪才能奏效。
几个陆战队员冲入了堑壕交叉口,这已经是第四次了,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二、三十具堆叠在一起血肉模糊的尸体。
没等他们缓过神,两枚迫击炮弹就被甩到了脚下。
“轰!轰!”
猛烈的两下爆炸后,血肉横飞,第四次取得突破的美军再次被炸回了附近的出发点。
不甘心的C连连长多米尼克上尉气血上涌,招呼旁边的一辆M4A1谢尔曼坦克持续轰击堑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