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脑的干这种事实在是令人无语。
“俄人有恃无恐,或许也是借机向英人示好。”若有所思的乔梁在原地踱步了两圈,“前些日子他们不是还单方面上调了原油价格、加了关税么?”
“也是,不能丢份。”吴原钦沉声道:“如此看来,临场回击虽然莽撞,但也……不算什么了。”
就现在这局面,指不定哪天就开打了,谁还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事?
乔梁不以为意地说:“俄人各派也是不休,局势混乱,去年他们镇压哈尔科夫大游行致使死伤四百有余,再这么闹腾搞不好又要有兵变或是政变了。”
“沙皇羸弱不堪,如此纷争下去势必生乱。军部认为俄人或许会故意生事来挑起争端,安西边军戒备至今。”
“这等境况就是看谁先沉不住气,不知俄人有没有足够的耐心。”
“显而易见,最恰当的时机是趁我国攻略南方诸地时。”面带疑虑之色的吴原钦望着窗外,“最好还是诱导俄人把精力放在其它地方,中亚的短期价值更划算。”
二十年前在彼得格勒爆发的革命可谓纷繁至极,作为典型的封建帝国,沙俄的内部矛盾尖锐而复杂,起义、暴动、示威、斗争连绵不绝。
这个决定俄罗斯命运的事件波澜起伏,与历史上大体相仿却又有关键差别。
前线绞肉机般的欧战吞噬了无数征召的士兵,许多工人也化作灰色牲口战死沙场。無產階级队伍中混入了许多手工业从事者和小业主,他们的思想和立场自然不够坚定。
同时,大量参与革命的小資產階级表现出了明显的不安和左右摇摆,这就是典型的“软弱性”。
而沙俄資產階级本来就和封建势力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大多数人其实都是保皇派,只要求确立宪法来保障自己的利益,分享原本至高无上的权力,并不追求从根本上瓦解君主制。
更重要的是,在启元7917年的春末夏初,某位律师入境失败而不得不返回,这使得工人队伍的领导力量更为薄弱。
由此,种种因素导致他们最终在斗争中落了下风、遭到了疯狂反扑而落败。
不过,俄国人最终还是没有迎回让他们失望的尼古拉,而是选择拥立了当时不过十三岁的阿列克谢——显然,年幼的沙皇更好控制。
为了巩固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沙俄資產階级几乎完全限制了沙皇的实权,残存的象征性权力同英国国王在一个级别。
有意思的是,二十年后的今天,一些沙俄政客和黨派表现出惋惜之意,觉着当年有些畏手畏脚了。
都到了那个地步了,完全可以试着一步到位,建立資產階级共和國。
“名存实亡,平庸的父子罢了。”
朱士堰对于尼古拉和阿列克谢的评价很低,所谓“好坏与否全凭同行衬托”,他自认为自己的权术比这对沙皇父子要高明许多,这也是他少有的自矜之处。
“这个动作很突兀啊,有损国家颜面。”不过朱士堰转念一想,这似乎也挺符合俄国人的粗线条行事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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