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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稍等片刻吧。”
“好。”
所以这次找自己是为什么呢?总不会只是例行公事般的见面一下吧?
就在周长风走神的时候,一名侍从便走进房间唤他前往了。
一袭浅紫色衣裳的朱泠婧还披有云肩,本应显得相当端庄,然而她正在悠闲的嗑着瓜子的动作却好像打破了这个形象。
“参见殿下。”
“牢狱生活过得可好?那几十杖的痛楚可还记得清?”
周长风十分坦然地答复道:“呃…一般般,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至于那五十杖,暂时还记得。”
“暂时?莫不是真就好了伤疤忘了疼?”闻听此言的朱泠婧又好气又好笑,“我这儿没有事不过三的理,只有事不过二。再敢自说自话,你就在狱中过你的后半辈子吧。”
“清楚。”
“你打算几时完婚?日子定下了没?”
啊哈?这个话题调转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因为过于突然,以至于周长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见他愣神,朱泠婧催促道:“问伱话呢,怎么,还没敲定?”
“呃…春节之前吧,但是具体日子没定。”
“那就是明岁一月末?”
“应该吧。”
“你赶紧定下日期,然后告知谘政院礼堂。”朱泠婧看着有些不满,淡淡道:“这就是我的赠礼了,如何?”
谘政院的礼堂?
在周长风的印象那儿通常是给朝廷官员们组织举行一些仪式活动的,比如庆典和宴席;同时,每年两次的谘政院会议落幕以后,也会那在那儿举办记者会,阐述会议的关键结果。
至于正式的会议,则是在谘政院议事会堂。
所以朱泠婧的意思是让自己去谘政院礼堂举办婚礼?嘶,有没有搞错,那可是大明国会的专属场所啊。
光是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就能让人心潮澎湃,但相应的,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这…是不是有点太张扬、太高调了?”他问道:“以前有过先例吗?”
“自然没有先例。”面带讥诮神色朱泠婧反问道:“这难道不是殊荣么?你这样的人会担心张扬?未免有些好笑。”
“殿下,我其实想做一个低调的人。”周长风一本正经地回道。
“这话,你自己信么?”
“……”
对于朱泠婧而言,短短一年的工夫,周长风给她带来的好处并不算少。
也许资深和理智的大明学者会严谨务实地探究东西方文明的差异,但是寻常百姓和文人墨客一直以来都对西方人抱以轻蔑的态度,在他们看来,西方人不过是一群浅薄鄙陋的暴发户而已。
在国族主義大行其道的如今,自己国家的军官在遥远的大杀四方很显然是人们喜闻乐见的——教训那些家伙天然的站在道义的制高点。
同时,考虑到此事如果深究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