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再多拿个酒杯来。”
江湖嘛,就是人情世故,到了这个地步,双方这面子、礼数便算是都走到位了。
这时,郭琮才可入座。
那您说是不是所有江湖人见面都得来这一套啊?其实也不是,得分情况。
“礼”这东西,说到底是越不熟的人越要讲究,君子之交淡如水嘛,故而那“意思”得到位。
要是熟人呢?那便是越熟越不讲礼,因为熟人之间,情分已到位了,再讲那套就没意思了。
郭琮和双谐并没有那么熟,尽管他有意与二人交好,但交朋友这事儿,总得一步一步来,所以他这会儿该客气的还是得客气。
这夜,三人在这酒楼上畅谈对饮,相谈甚欢。
像郭琮这样的年轻人,在两个看起来和自己同龄、但实际人生阅历已经超过五十的人面前,几碗酒下肚,那基本就是连底裤都能给交代了。
喝到最后,郭琮已彻底喝高,连抢着买单这出都不演了,那嘴里满是胡言乱语,站也站不稳当,好在他倒还记得自己住在哪儿,孙亦谐和黄东来只得一人一肩扶着他回去。
他们清远忠义门下榻的地方,并非是客栈,而是漕帮为他们专门安排的一处相当大的宅子。
按那狄不倦的说法:“至少在七雄会结束前,吕门主仍还是这四门三帮的总门主,我漕帮作为这山东地界上的地头蛇,理应尽地主之谊,照料好总门主与其门人。”
这话,听着是没错儿,实也带着刺儿呢。
吕衍也明白,漕帮的这个安排,很大程度上就是想监视忠义门的动向;好在吕老掌门平日里行事也算是光明磊落,并不怕监视,再加上他的身份和威望,他谅那狄不倦也不敢搞些下毒之类的小动作。
但他住得踏实,不代表忠义门的弟子们也住得舒坦……
年轻人可忍受不了这种软禁般的生活,更何况那些漕帮派来“伺候”他们的人,全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狗仗人势的样子,那一双双冷眼仿佛就在说:“你们忠义门算什么东西?能得意也就这几天了,过几日咱们狄帮主当了总门主,立马就得把你们扫地出门”。
因此,很多忠义门的弟子都宁可整天在外边儿街上瞎转悠,也不愿在宅子里吃那漕帮提供的茶饭、看人家的脸色。
郭琮……亦是如此。
今夜他会喝成这样,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由于他在那宅子里住得太压抑了,难得遇上两个那么会聊天扯淡的主儿,一不留神就喝高了。
孙亦谐和黄东来把他扛出酒楼的时候,天色已近子时。
说实话,要不是今晚套了不少关于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