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太岁欢快地笑着,“无妨,你问吧,我无所谓。”
“真正的梁景铄在哪儿?”黄东来虽是被看破了,但既然对方那么有恃无恐,他也不介意来个顺水推船。
“就在你面前啊。”无常太岁说着,低头瞟了眼自己那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两个月前,梁景铄的确是想提前赶来京城准备帮你们的,只不过他在来的路上被我给抓住了。”他摇了摇头,摆出一副假惺惺的惋惜神情,“这小子可是把硬骨头,不管我怎么折磨、威逼利诱他,他都不肯告诉我他手上那两张净天地神符的催动咒语是什么,也不愿说关于你们的事,我敬他是条汉子,便结束了他的痛苦,送他归西,随后占用了他的皮囊。”
“你这伪装……连我师伯都看不出来吗?”黄东来又问。
“呵……这你该问他啊,为什么问我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无常太岁是知道的,但他故意卖了个关子。
“等等!”孙亦谐这时将心比心地想到了什么,插嘴问道,“假如按你所说,来到京城时的‘梁景铄’已经是你无常太岁冒充的了,那你后来的行为我就不太懂了……”他微顿半秒,再道,“你刚到的时候,从‘蛇’的手中救下小林,这我能理解,因为那次出手,既帮你成功取得了我们的信任、混到了我们身边,又没有伤及你那死肖同胞的性命,某种角度来看,甚至可以说是你放走了它……
“但后来,你为什么还是在‘梁景铄’这个人设的能力范围内各种帮忙呢?你甚至还用了一张净天地神符直接杀死了‘大梁鸡’……你躺平当个老六不好吗?“另外,你刚才不是说这符需要什么‘催动咒语’的吗?既然你没问出咒语来,又是怎么用这符杀死‘鸡’的?”
“嗯……”孙哥这段问的东西有点多,无常太岁思考了几秒,才娓娓道来,“首先,我跟其他死肖,并不是你想象中那种‘不会自相残杀’的关系,只要有需要,我可以毫不犹豫地亲手杀死它们。
“我想不动子应该也教过你们,我们死肖是不会真正‘死去’的,有时候‘死’对我们来说,反而是暂时的解脱,所以咱们之间,也不会因为这点事相互记恨就是了……
“其次嘛,关于这几张‘净天地神符’咒语的事……你没有学过符箓之术,故不太清楚,不过姓黄的小子大概会知道一二。
“符纸的威力,通常取决于画符之人的道行,以及用符之人的道力,但这‘净天地神符’……由于威力极为巨大,所以还有一重麻烦,就是每一张都得由一句画符之人定下的咒语来催动,方可发挥出全部力量。
“梁景铄手头的三张‘净天地神符’是他师父画的,因此催动这特定的三张符的咒语便只有他师父知道,而他师父也只告诉了他。
“梁景铄在烟灯坡上杀死‘猴’的时候,我就在坡下谷中,看到那道金光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惜离得太远,我并未听到那小子念咒。
“几个月后,我抓住梁景铄,又在他身上找到两张神符,那我为了冒充他,自要问他咒语的事,可惜他抵死不讲……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梁景铄身上最多时共有几张净天地神符,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自己共有几张符的事告诉过你们,要套出这些情报,我得先接近你们才行,可接近你们之后,如果我在关键时刻有符不用,或者自称把如此重要的神符丢了,你们一定会有所怀疑。
“于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