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的一处移涌秘境。
梦境!?!?那我现在的样子…
范宁诚惶诚恐地抬起手臂,当看到捏着怀表的手并非自己弹琴的手的模样时,心中长舒一口气。
是了,帽子可以从灵体层面进行伪装,而入梦是灵体进入世界意志,伪装自是不会被去除,只是能否瞒过难说…
刚刚那短暂的转头观察,他已经发现了此处天阶不只自己所坐的这一道。
事实上,这些台阶结构之复杂完全超出了逻辑所能理解的范围,它们在不该联通的地方联通着另外一道,在不该断裂的地方颠倒着视野的上下关系,有些透明的质地层层折射着附近的岔路,有些反光之处又似堆砌着上千万面镜子。
范宁看到了另外十几位被拉入联梦的人坐于各处,是“梦中自己意识到的所谓看到”,可能经过折射和重复,实际并没有这么多,何蒙正坐在自己头上交错的一道天阶上,仅仅是抽象概念上的上方。
这些人员应该不是邃晓者就是高位阶有知者。
此时除了转动眼珠子,以及脸颊和脖子稍稍挪动外,范宁再也不敢转动身形分毫,因为“混乱天阶”中无处不在的锋利光线,给人的感觉实在过于疼痛,自己在光滑透明台阶上流淌的那些鲜血,仍在如同只只饱胀的红色蜱虫般,朝无尽的下方跳跃而去。
“开始开会。”低沉的声音在范宁耳边突兀响起。
范宁目光所至之处,不合逻辑的交错台阶被打破,变得稍稍符合经验了一点——仅限于正对处的远方。
那里出现了另一道天阶,一位身形模湖的绅士向前倾着身子,左手按膝,右臂搭腿,随意坐于台阶之上。
他留着一头直立短发,穿怀旧的丹宁色双排扣礼服,戴灰色手套,依稀可见其五官轮廓具有典型的提欧来恩北方人特征。
此人正是范宁听闻了许久的讨论组组长,特巡厅厅长波格来里奇。
他的本人现在在哪里?用这种方式召集大家,应该是不在帝都,甚至可能不在提欧来恩?
想着这些问题,范宁忍不住多打量了波格来里奇几眼,总觉得他身上流动着具象化的知识,像油层,又像电流,而且身上何处存在一把带鞘的刀,或他本来就是刀子。
恍忽间,范宁眼睛似针刺般疼痛,好不容易变稳定的天天阶开始出现断裂,意识变得摇摇欲坠,一度快要跌出梦境。
这时波格来里奇往范宁所在之处望了一眼,于是自己眼前破碎的天阶,再度组合成透明光滑的形态。
…这才是真正的联梦手笔,而且把这么多人的灵体,直接带入辉塔内部…范宁心中一阵后怕,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冒失行为实在难以彻底避免,因为这个地方实在太让人精神恍忽了。
没有人出声问好,但范宁感觉到了那些“视野之外”的参会者的存在,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位领袖身上。
范宁一颗心始终悬在空中。
“议程一是‘灾劫’的事情。”波格来里奇说完后点名,“巡视长诺玛·冈小姐。”
…巡视长,又是一位邃晓者。不过…他似乎没关注到我?
范宁再次稳定心神,让自己冷静下来,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