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叹一口气道,“也是,便是吕祖,也已逝了”他正了正神色看向钟舒夜道,“既然钟掌门眼里一样有这人间种种,晚辈此来所谓何事,应已知晓。”
钟舒夜见洛川忽的如此直接,便也没有拐弯抹角,举起茶杯在半空中微微一停,点头道,“自然,论道之日已近在眼前,太守大人此来该是为了‘郡师’之事。”
“正是,”洛川端正了一下坐姿,身体微微前倾道,“晚辈也知道听风阁如何选择是听风阁自家的事情,晚辈不该过多干涉,但前日钟掌门曾于暑宫宴客殿里有过一问,晚辈便想着今日前来,让钟掌门更多几问,晚辈有问必答。”
钟舒夜低头品茶,不言不语。
就坐在他身边的黑衣老者却忽的开口问道,“敢问太守大人,如今也该对听风阁有了些了解,那若鄙派掌门答应做那离郡‘郡师’,听风阁是否也要迁往离郡境内?”
这其实仍是那一日钟舒夜的一问。
洛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这位前辈,您以为得了江州支持仍旧屡战屡败的申然之,有望固守河内郡南部三城”他伸出两根食指横竖交叉道,“十年之久么?”
黑衣老者闻言摇了摇头,“该是不能。”
“晚辈以为也是如此,不必说十年,便是两年,恐怕都难,”洛川看向黑衣老者缓缓道,“而离郡和广郡终归是有一战的”
黑衣老者又问,“不可避免?”
“大势如此,由不得谁”洛川摇头,“数月前,离城太守府宫殿前忽的落下一鼎,而广郡太守府宫前也有一鼎落下!”
黑衣老者沉默不语。
风清子却接着开口问道,“太守大人以为,如今西南汉州之局势将会如何?”
“晚辈不能未卜先知,以下所说也不过一家之言,”洛川道,“先说南夷,虽说如今先有南疆之盟后有雅水之盟,可实际意义有限,南面战场上我们仍旧处于被动劣势,离郡一方情势尚好,永昌若以半郡之力聚于南疆两城,倒也尚可,最为麻烦的还是安阳,失去三分之地后又失去了魏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