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里,结果全吐了出来。
“呸呸呸,怎么这么苦”
饭后,夜漓帮李婶收拾碗筷,看到李媛与鹤青在天井说话。
李媛娇羞道:“听说今天鹤少侠帮忙干了不少活,我娘很是感谢,要我要我好好谢谢你。”
切,夜漓心里嘀咕,怎么谢?以身相许好不好?她也干活了呀,怎么没见人来谢谢她?可见小娘子是个偏心眼的。
“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我一去画舫上工,家里也没个人帮她。”李媛接着说。
鹤青笑道:“你和李婶一会儿恩公,一会儿少侠的,在下实在担当不起,你我年纪相仿,叫我鹤青便是了。”
李媛两颊飞红,低下头,含情脉脉:“鹤…鹤青。”她依着鹤青的意思唤了他的名字,又觉得不妥,加了个称呼:“公子…你你喜欢这里吗?”
“嗯?这里?你说的是金陵?”鹤青点头:“嗯,夜漓好像很喜欢这里,我也很喜欢。”
李媛笑道:“那小子成天游手好闲,到处骗吃骗喝,还爱招惹舫上的姑娘,他当然喜欢这里了。”
夜漓偷偷在门后藏了好一会儿,将他们的对话尽数收入耳中,听到这句,气得咬牙切齿,想想自己年纪怕是比她祖宗的祖宗还大,居然敢叫她小子。
鹤青忽然一本正经地问:“李姑娘之前就认识他了?可知道他的来历?”
李媛讶异道:“我,我看他是跟你一起来的,以为你们是一道的,莫非鹤公子不认识他?”
鹤青摇头:“我并不认识他,是这次来金陵城除祟,偶然间遇上的。”
他不免心里打鼓,难道这儿竟无人知晓其真实身份?
李媛想了想道:“这么说起来还真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是隔一段时间他都突然出现几日,之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每次现身都是乞儿打扮,也不知他家在何处,平时都靠什么生活。”
鹤青微微皱眉,表情变得有些严肃,李媛见惯了他温和恭谦,从没看过他这个表情,也就不敢再与他搭话了。
是夜,夜漓与鹤青依旧并肩而卧。
她看似乖巧地躺在鹤青身旁,一动不动,其实早就心猿意马了。
强撑着躺了没多久,她睁开眼,这几天都没睡好,一直想着与鹤青吵架的事,今晚怕又是一个不眠之夜,索性转身侧向他,细细端详起来。
鹤青的侧脸线条清晰,鼻梁挺拔,睫毛纤长,脸颊略有些消瘦,皮肤比女子还白皙,但他眼眉舒朗,清秀中带着英气,因而也不缺乏男子的俊逸。
说不上为什么,自从见到鹤青的第一天起,夜漓对他隐隐就有种一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好像他们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了,久到对这段前尘往事的记忆都模糊了。
鹤青睡熟了毫无防备,很容易下手的样子,他衣襟微敞,露出同样洁白的脖颈,嘴巴轻轻蠕动,像是做呃一个甜美的梦,两瓣唇是粉红色的,看上去很柔软……
夜漓往枕头里陷了陷,换了个最舒服的睡姿,她此时心旌摇曳,看入了迷,也许是这几日一起出生入死的缘故,如今就算这样躺在一起,也不会觉得别扭。
正一脸痴相,欣赏得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窗外闪过一个黑影,将夜漓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一下子惊醒,拍了拍自己的脸,连忙坐起来,那黑影却似是一闪而过,再没有出现,又下床查看,屋外却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她眼花了?夜漓关上门,重新回到床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