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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英:“你师父?”
鹤青:“我就是玄宗门下弟子,虽然已经被逐出师门了,但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时英道:“我只瞧着那仙门宗主是一个面色灰沉,两颊凹瘦的老者,却不知是不是你师父。”
夜漓暗自松了一口气,想着万锦年这回好歹是没有亲自追出来,这会儿她虽对此人极为不喜,但也庆幸他没有死在骨生花手上。
“等等,那你的意思是,万锦年也来西虞国了?”夜漓忽然想到。
时英问:“万锦年是谁?”
夜漓道:“就是他师父,那个仙门宗主。”
时英说:“如果是我见到的那位老者的话,那是昨天就到了,我是藏身他们车队,一起跟过来的。”
夜漓神秘兮兮地凑近她问:“你们穿越沙漠,没遇上什么吗?”
“遇上什么?”
夜漓摇头:“没什么。”
曹杰和孙一胜都受了伤,找了一棵树靠着坐下,顺便听了一耳朵,虽然没听全,心下也明白这一群所谓“中原人”来历不简单,尤其是曹杰,他为人谨慎,观察缜密,他看出时英和夜漓所使功法,绝非凡人能习,而鹤青似乎是能操控那些斗篷怪物,他们之间应该是有某种联系,所以他始终神经紧绷,不敢懈怠。
至于孙一胜,他就是个蠢货,刚刚被人魈追杀时还吓得屁滚尿流,这会儿看到时英,就暴露了他的无赖本性,目光在她身上打转,根本挪不开眼,哈喇子都要淌下来了。
色胆包天说的就是他这种人,若是孙一胜知道时英乃是白骨山藏尸洞中的顽石所化的石妖,又在锁妖塔中被关了几百年,怕是就不会这么不知死活。
只见他舔着一张鼻青眼肿的脸,贱嗖嗖地对时英说:“多谢小娘子救命之恩,小娘子人长得俊,功夫又好,令在下一见倾心,不知要如何报答娘子的救命之恩?”
时英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
“是吧,”竹七没心没肺地勾着孙一胜的脖子,乐呵呵地对时英说:“我也觉得你厉害,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你啊。”竹七双眼亮晶晶的,嘴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就像是在跟人炫耀自己的媳妇儿似的。
时英的脸色刚刚缓和了一些,孙一胜却不耐烦地推开竹七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儿,一边呆着去。”
夜漓察觉不对,赶忙按住时英,直接拿他的话反过来来堵他:“有你什么事儿啊,滚一边去。”
孙一胜见夜漓拉着时英的手,那美娘子也不推开,便觉她们有私情,立刻赔笑道:“原来二位是旧相好我还以为”他眼珠子一转,看看夜漓,又看看鹤青,一脸猥琐,不怀好意。
夜漓瞪了他一眼道:“相不相好的,与你何干啊?”
这家伙居然还敢大放厥词,他可能不知道,他刚刚命悬一线,若不是夜漓打岔,可能就活不了了。
夜漓本因冥界的规矩,不会对凡人出手,如今碍于鹤青在侧,更不会随意杀人,但时英不一样,她无所顾忌,手中的诛仙剑一挥,孙一胜可能就连人带魂一起被大卸八块了。
孙一胜大动肝火,但因着方才被救,眼下也不好发作,只得忍下这口气。
曹杰则适时地在旁缓和气氛:“承蒙各位出手相救,在下万分感激,对了,你们是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夜漓不答反问:“你们又是怎么会在这里的?”
曹杰道:“前日我与孙兄领了‘贤’字牌,便去城西开始追查,没有查到国师的消息,倒是听人说起一件怪事儿来。”
“怪事?”夜漓竖起了耳朵:“什么怪事?”
他们昨日奔忙了一天,也只在国师的卧房里查到一簇可疑的头发,今天听说发生命案,又火急火燎地赶去府尹衙门,没想到痕迹已被人抹得干干净净,又是一无所获,若不是鹤青敏锐地将那些看似不相关的事情串联到一起,准备去证实,眼看就查不下去了,他二人又能查到什么?
曹杰正要往下说,这时,那被树干压着的两具人魈的尸首忽然开始猛烈抖动起来,人魈的身体和四肢都被劈成了段,冒出青烟来,那青烟就仿佛像是补衣服的线,一点一点将支离破碎的身体缝合起来,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