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了。
鹤青道:“什么都别说了,今日有我在,没人敢对你们母子怎么样。”声音温柔又有力量。
云华的孩子跑过来抱着鹤青的腿,张口就喊:“武神舅舅!武神舅舅!”
鹤青脸色一僵,似乎不愿承认这个便宜外甥,但那孩子和他娘十分相像,生得圆乎乎的,像个糯米团子似的,可爱极了,鹤青低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天佑乖,好好保护你娘。”
“天佑乖,天佑有好好听听娘亲的话。”孩子奶声奶气地回答。
鹤青又转向金乌鸟,它一见鹤青,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那惹是生非的精神气儿瞬间烟消云散,只恹恹得耷拉着脑袋。
“你的账我回头再跟你算。”鹤青摸了摸金乌的羽毛,将自己的灵力输给它,待其恢复到七八成,他便趁着金乌分神之际,迅速把插在它翅膀里的长枪拔下,随手丢在一旁。
金乌吃痛长鸣,撕心裂肺。
鹤青看向宁喻:“是你伤了金乌?”
宁喻不易察觉地抖了抖,急忙辩解:“金乌鸟它阻挠遣云宫抓捕云华公主,好多执法天神都伤在它手上,是,是殿下治宫不严,才让它跑出来捣乱的,殿,殿下要负失察之责。”
慕枫忍不住上前喝斥:“宁喻,你好大的胆子!”
鹤青抬手制止,自己走上前说:“你伤了金乌,还要抓我妹妹,这两件事,今日就一并算了吧。”
听鹤青要跟他算账,宁喻软下来:“殿,殿下,抓云华公主可是天帝陛下的旨意,我等不敢违背,您有什么不满大可上云汉殿说去,别为难我们啊。”
鹤青没接他的话,只说:“你动手吧。”
“殿下!”宁喻慌了神,但却不想在遣云宫一众执法天神面前露怯:“您,您虽是武神,可遣云宫并不归您管辖,您阻止遣云宫办差,是要违抗陛下,与整个天界为敌吗?”
鹤青仍旧不搭理他,自顾自说道:“我不用法器,一柱香之内,不会还手。”
“殿下,”宁喻不得不屈服,下跪行礼:“臣无意与殿下动手,只要您现在离开,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可以让您带走金乌鸟和,和,和这位仙子。”
我心中嘲笑,这宁喻倒是个能屈能伸的,这滑跪的动作端的熟练。
鹤青的眼睛里起了一层雾气,面若寒霜,语气冰冷到了极点:“你不是说我有失察之责么?正好连同我一并抓回去。”
“只要你有这个本事,”鹤青负手而立,全然不把宁喻放在眼里:“听说遣云宫的狱官有让众神诸仙认罪伏法的非常手段,今日我也想领教一下。”
宁喻汗如雨下,脸色越来越难看。
鹤青让慕枫点上香,对宁喻说:“你的时间不多了。”
宁喻无可奈何地捡起枪,为了给自己壮胆,暴喝一声,朝鹤青攻去。
鹤青侧身旋转,用手格挡开了,灵力迸发激荡,竟隔空将宁喻弹开,宁喻被撞飞在柱台上,瞬间懵了。
他知道自己与武神的差距犹如天堑,但决想不到有这么大。
这时候遣云宫的执法天神们都齐刷刷地看向宁喻,他素日仗着功劳和手腕耀武扬威,没少树敌,多少双眼睛都等着看他的笑话,此战若是惨败,今后威信何在?恐怕再难立足了。
宁喻咬了咬牙,重新挥舞起长枪,劲风携气力,宛若一道升天的冰柱,我感受到一股逼仄的压迫感,不禁退了几步,猛然抬头,为鹤青捏了一把汗。
他虽神勇,但毕竟受伤刚刚初愈,况且狗急了都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