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此时虽是冬日,但院子里立着的、来来去去的下人却不少,又有那假花真花一通混摆,倒把院子称得处处花团锦簇。
刘二女只看得眼花缭乱,心中震撼极了。
她边走边偷偷四处察看,除了张申氏、张家善等长辈走在前面她看不着脸上是什么表情,张知劲等少数几个又看不出神色外,其他大多数人的脸色比她也不逞多让,有几个差的更是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众人穿堂过院,直进到第三进院大门,才见张郑氏在大丫头的搀扶下,带着儿媳、晚辈慢吞吞的从正堂里迎出来。
“妹子!”
“三哥!”
……
看着抱在一起痛哭的张郑氏、郑三舅爷两人,刘二女无语极了。
这要不是知道他们两个昨晚早就见面了,任谁看到此情此景都得感慨一下两人的兄妹情深吧?
她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感觉:
要不是今儿这一行人里面有郑三舅爷,怕是以张郑氏的为人真能干出擎坐在屋里等着众人去拜见的事儿。
这不仅是她的感觉,她四处打量其他人也有同感。
好不容易两个人哭停了,众人依次进屋。
乌泱泱的一大片人,将个偌大的堂屋里或坐或站了个满满当当。
先是三家小辈拜见张郑氏,然后姜氏带着儿子、小叔子、小姑子又拜见张家善等长辈。
好一会儿,才彼此见过。
该说的不该说的其实昨晚郑、姜两家人已经说了,如今便轮到张家人说话。
头一个自然是张申氏。
都是丧子的人,张申氏自觉感同身受,此时听不得旁人将大道理,千言万语只汇聚了三个字:
“你节哀!”
结果,张郑氏话说的
“没啥哀不哀的,知言再不好,也给妻儿老小挣了脸面。
这是喜事!
唉!怕就怕那种死了白死,还惹得父母伤心的不孝子……”
张申氏猛的一下睁大眼,张郑氏吓得打了个寒颤,再没敢说下去。
张家善心里有气,可张郑氏到底没有指名道姓,他只好憋着气道:
“你看看有什么需要做的,尽管吩咐我们,家里的年青人有的是。”
张郑氏向旁边靠了靠,立马有个丫头给她捶起肩膀来,她一脸神气:
“家里有下人,外面有礼部,有朝廷的人手管着呢,咱们这些人只管混吃混喝好了。
其实你们来不来都一样,又不是家里,擎指望着本家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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