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二壮不知说什么好,也确实,老孙什么事都给他想到了,这盖新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你什么事事先都准备好了,中途还会发生想不到的事。
从起房那天,二壮就没回屋睡过觉,好在有林东和弟弟钱枫,三个人倒班看守着,农村的习俗,这新房没有盖完,是不能离人的,不管是黑夜白天,都要有主家信得过的人轮流看守,以防不测。
想到哥哥钱贵,二壮心里不是滋味,从起房到现在,他一次也没来过,倒是嫂子林芳经常抓时间过来照顾媳妇儿,他觉得对不起哥哥嫂子,就算哥哥一趟不来,他也不会怪他。
“呦呵,老孙,这房子盖的够快,该上梁了!”
二壮刚刚想到哥哥钱贵,正好他就来了。
“哥,你来了。”
二壮不知说什么好,打了声招呼,自从侄女钱星出事,他每次见到哥哥,心里总会有深深的愧疚感,低声下气,连句大话都不敢说,恐怕下半辈子,在哥哥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虽然到现在还不知起火的原因,可事是在他家出的,要不是儿子太任性,不肯去大娘家,钱星也不会出事,他永远无法弥补,对不起哥嫂。
钱贵“嗯”了一声,没有跟二壮说话,瞟了一眼林东和钱枫,说起来风凉话:“福兮祸兮,互相转化,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三弟,这回你的院里豁亮了,不白跟着忙活!”
钱枫脸一红一白的,光生气说不出话,他知道大哥一向嘴尖舌历,不饶人,自己这样的,仨捆一块,也说不过他,干脆就不言声,他知道,大哥说的是二壮的房子往前措了一米,自己的院子宽敞了一些,可这是老孙的主意,从房子底下挖出骷髅头,很难说是好事,新房就得往前措,二哥也是同意的,不是我自己想要占这便宜。
林东刚才正好二壮说笑着,谈论这新房要装修的实行一点,看到钱贵过来,脸上立刻没了笑容,说也奇怪,他一见到姐夫钱贵,心里就有一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他和二壮虽说是亲哥们,可哥俩脾气秉性一点也不一样,长得也不一样,他们家这哥五个,没有相似的地方,要是站在一起,都看不出是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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