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村数载,早已垂垂老去,哪有什么名号。”
然后才介绍身后带人前来的叁个武林人士,“真正须得隆重介绍的,还是我身后这叁位。当先这位是嵩阳派弟子张渠,中间这位乃是铁胆庄高徒王戎,最外边一位则是青旗帮罗东篱,今夜奉命带人前来襄助。”
等对方粗略地介绍完,江闻也拱手致意,想从叁人脸上找到一些不屑的表情痕迹。
按理说,面前叁人带队气势汹汹地赶来,却被自己捷足先登抢了功劳,何况自家这个武夷派如今还寂寂无名,这叁人有点年轻气盛、表示不服也正常。
再者按江闻无责任的猜测,万一来一出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传统保留节目,譬如叁个年轻人放点厥词发表质疑,等到被自己出手教训才能学乖,那再进一步想,乃至于打了小的出来老的,化身门派全武行都不稀奇。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眼前叁个年轻人的态度出乎意料地好,毫无芥蒂地就夸赞起了江闻,说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江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堪称我辈楷模呀!”
“正是如此,可惜我们来晚了一步,只看见江大侠神乎其技的剑法,无缘得见其他绝学。”
“王兄、罗兄,咱们也不得妄自菲薄,还得以江大侠为榜样,好好砥砺锻炼才是。”
江闻被吹捧得飘飘欲仙,恍然间也明白这这个道理。像这些有可门有派的青年才俊,武功见识暂且不提,只要不是掌门帮主的亲生儿子闺女,怎么也该要是看得顺眼、说话好听的人物。
毕竟在门派帮会之中,也讲究未学艺先学礼,不懂得长幼尊卑的根本溷不下去,而能带人出门的高徒,必须呆在家里安心、放到外面省心,确实不大可能培养出人憎鬼厌的气质。
作为一派之长将心比心,武夷派的叁个徒弟要是有他们叁人的嘴皮子功夫,自己说不得就能开开心心得多活个十年。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面前这叁个武林门派也都是有正经产业的人家,嵩阳派在河南开镖局武馆,铁胆庄在西北经营刀坊,青旗帮则干脆就是长江边上的漕帮一系。
故而嵩阳派有着北少林的拳术、铁胆庄擅长暗器刀法、青旗帮弟子众多、武学驳杂、都能体现出自家渊源特色。叁派说是助拳而来,实则不过是被师父唤出来行走江湖、积累经验阅历的,江闻的担忧纯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说话间,叁人隐隐表示应老道也是靠着和骆元通的交情,才请来这些武林同道相知,倒是让江闻愈加地刮目相看。
只是江闻总觉得,以这叁人油嘴滑舌的腔调,怎么总感觉不像是好人呢?
“叁位少年英雄以后一定青出于蓝更胜吾辈,今天相逢即是有缘,不如一同动手把这些棺材埋了吧。”
江闻呵呵一笑,当仁不让地挥起铁锹干起白事一条龙的工作,抽空才问起了应无谋一些好奇已久的事情。
能想出“神人守户”办法的人,一定比江闻还早就发现了黑眚的真身,也必然不是他自己所说的无名之辈。就像袁紫衣先前所言,严咏春就是因为在村里发现前辈隐士才盘桓几天,也不知道这位老者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江大侠,老朽发现村中闹起妖眚却苦无对策,起先想用洪圣大王的香火镇妖,然而乡亲们关心则乱屡屡被惑,我才让他们搬到庙里去住,阳气足了自然就无惧妖邪。”
应老道很有前辈高人的作派,说话间带着一股早已料到的意味,慷慨指点起了江山,“但是阴阳倒乱之势已成,长久下去还是要闹出问题,我这才肯求严女侠留守,我自去城中搬救兵、多多找来青壮男子前来,方能破除妖妄……”
对方的说法还是江湖上的老一套,江闻却知道其中蕴含着某些古老的生存智慧,所谓的阳气破妄,不过是找来些不信邪的外人,进来破坏村里人的心理暗示,对冲黑眚的压迫感。
如今村中的黑眚,与当年北宋国都里滋长百年的黑眚,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若是有像江闻这样坚定不信邪的人物出现,恐怕早就不攻自破、黯然离去了。故而这个办法如果顺利实施,想来真的可以扭转乾坤。
严咏春见两人窃窃私语,便也来到近前,参与进了谈话当中。
“应前辈,此事你也无需太过介怀,若是你找到了凶手的下落,我自然会去找他讨个公道!”
严咏春神态十分严肃,闲聊几句就把话题引到了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上,又谈到了害死村里青壮年的野道人,显然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