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杨平开始处理肝静脉,手术的推进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快而不乱。
宋含辉原本肝静脉直接开口于右心房,现在杨平要将它移走,让它与下腔静脉连接,处理这一步有两个方法,将肝静脉直接与下腔静脉进行端侧吻合,也就是在下腔静脉壁上修剪出小口,然后将肝静脉对接这个小口。
另一个方法是在下腔静脉上寻找一根分支汇入静脉,这根静脉还有兄弟静脉存在,然后将这根静脉切断,与肝静脉吻合。
相对来说,后者要好很多,杨平采取了后一种办法,原来右心房的肝静脉出口还要封堵。
后面还有右心室的双出口纠正,主动脉和肺动脉的开口位置调整等等,手术十分复杂。
王院士一直盯着屏幕,杨平的手术看起来非常舒服,本来是复杂杂乱的事情,经杨平的手,竟然变成了简洁与有序,整个手术体现出一种超然的艺术感。
每一步骤仿佛经过千锤百炼,其中似乎存在某种沉淀。
有几个研究生也聚集在示教室看手术,但是研究生都是临时抽空过来看手术,有的看到一半要回去,有的又中场进来看。
——
手术进行到3个多小时,姚秀蓉实在等不急,她又跑到手术室门口,但是大门紧闭,她什么都看不到,于是很想举起拳头捶上几拳,但是怕丈夫骂人,所以忍住没动。
“定力!要有定力!”
老宋提醒老婆。
姚秀蓉在手术室大门前度步,这时,赶回病房的研究生急匆匆地从里面出来,另一个研究生急匆匆地进去。
“里面手术怎么样?心脏停搏没?”
“已经停搏好久,快进去看吧。”
“我刚刚忙完。”
“动作快点,再不快点,就没了。”
姚秀蓉想抓住一个研究生想问个究竟,但出来的那个已经进了电梯,进去的那个已经进去,大门已经紧闭。
“心跳停搏?”
姚秀蓉心里一愣,心脏停搏,就是心脏停跳,那不就人没了?
姚秀蓉仿佛明白了一切,再也忍不住,用力敲打手术室的门,砰砰砰!
老宋一把拉开她:“你干什么?你疯了,这是手术室,里面是你儿子在做手术。”
“心跳都停搏了,也没有人出来告诉一下情况怎么样,就你这样,什么都不做,你管不管事,是不是铁石心肠,里面是我们儿子呀。”姚秀蓉骂道。
“医生术前谈话你究竟有没有听?这个手术就是要将心脏停搏才能做,又不是第一次,以前三次手术都是这样。“老宋极力解释。
姚秀蓉急得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因为着急,每次术前谈话根本没有听:“就你懂,你什么都懂,我什么都不懂,难道我不懂心脏停搏?”
不管三七二十一,姚秀蓉使劲地敲门,不久,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护士,带着口罩和无菌帽。
“怎么回事,不要这样敲门,里面在做手术,这样会干扰医生手术。”护士说道。
老宋立刻道歉,将姚秀蓉拉向一边:‘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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