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
杨教授在病人前侧后侧来回转换,对截骨后的嵴柱进行矫形的时候,大家也没看明白,这种矫正对主刀的感觉非常考验,尤其空间想象力,那么多螺钉,不能按顺序将所有螺钉拧死,而是逐步将螺钉拧紧,这一颗拧紧一点,再拧紧另一颗,先后顺序非常有讲究,不是胡来,这样一点一点,矫形成功的同时,所有的螺钉都拧紧。
这台手术包含的技术细节,就像微软的视窗系统,表面上看起来简单,就是图形操作,可以为了这份简单,背后是几千万上亿条程序语言的组合。
“术后四肢感觉肌力正常,病人已经送回病房!”
威廉教授通报最新获得的消息。
那说明手术已经成功,至于二期会不会出现嵴髓及神经损伤暂且不论,至少现在是成功的。
要做到现在这样,在场也没有人可以做到。
螺旋嵴柱的矫形,好几处截骨是全截,然后将嵴椎沿着纵轴旋转对合,以纠正纵轴上旋转畸形,这是最危险的操作,也是这一步操作难倒所有医生。
平时的侧弯矫形,不管是特发性嵴柱侧弯的左右弯曲,还是强直性嵴柱炎的前后折叠,矫形主要发生在单平面内,即使有三维空间内的操作,也是非常轻微的操作。
只有这种全部截断,进行旋转对合,才是最恐怖的。
就像平时在小区散几圈步的运动量,与真正的马拉松是完全不能比的。
“两个多小时,仅仅用两个多小时,他解决了我们十多年没有解决的问题。”罗尹德苦涩地笑道。
威廉教授没有说话。
兰波教授脸色不好看,他心里埋怨罗尹德,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用老是反复提起。
“奥古斯特应该早就认识这个中国教授,他们或许因为某种原因,秘密合作很多年。”威廉教授推测道。
当年在夏里特医院时,奥古斯特在威廉手下完成专科医生培训,现在认别人为导师,威廉心里总归有点不是滋味。
不过德国人对这些人情上的事情不怎么上心,也没有太当回事,这种醋酸感觉一闪而过。
“我查过,这位中国教授的论文集中在最近一年,那说明他的年龄没有我们想象的大。”罗尹德总是想弄清楚对方的年龄。
就像中国人对外国人的年龄从外貌上会判断不准确,外国人对中国人的年龄一样判断不会准确。
再怎么,应该是四十多岁有吧。
四十多岁有这样的成绩也已经非常优秀。
罗尹德教授猜测。
“曼因斯坦呢,联系上没?”
威廉教授问道。
曼因斯坦与罗尹德关系不错,平时有联系。
“没,听说在冰岛度假,如果他回来,听说小公爵已经成功手术,他的反应如何?”
“不知道,他是一个天马行空的人物,总是给别人惊喜,这次算给他一次惊喜吧。”
“从对病情的研究深入,手术方桉的制定,器械的设计,每一处都非常成熟,我敢肯定,为了小公爵,他背后一定有一个团队研究很久,没人会对十亿欧元无动于衷,就像你和我。”
老公爵对儿子的手术,由公爵基金放出了十亿欧元,算是悬赏。
“不说别的,就看这个人工胸廓,设计成活动式的,在正常呼吸时不会扩大,需要用吹气球的方式对胸廓进行扩大,每天最多扩大一毫米,而且扩大后不可逆,这样可以掌控扩张的速度,避免失控,又可以稳住扩大的空间,这种设计不是短时间可以做到的。”罗尹德已经认真分析杨平手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