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一时难辨真伪。期间,瑶琴得知天上有伤,悄问北辰灿:“天上何等本领,谁能伤得了他呢?”
北辰灿道:“瑶琴姑娘难道忘了,三贤已经多年不曾露面。”
听了此言,一向大咧咧的瑶琴大惊失色:“你的意思是天上曾与上古三贤交过手?最后落得三贤殒命他身受重伤?”
北辰灿道:“我只是顺着这个思路猜测,现在当然不能定论。”说到这,朗声对众人道:“这几日我与傅公子日夜相处,相谈甚欢,他的言语神情,无不透露着对天上大人的尊崇爱护之情,因此我对这些谣言,有不一样的看法,众位长辈、同道不妨一听。近来,九牧谣言颇多,起初是关于四城五门的,谣言何来,不必深思,我们都是四城五门人,这谣言的目的亦十分清楚,如今,又有关于天上大人的传言,哪怕我们暂时有很多疑惑没来得及当面向天上大人请教,哪怕他的功法与众不同,哪怕他的行事风格让人琢磨不透,可这忽然甚嚣尘上的谣言,却反而证实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正如四城五门人不为天魔所容一样,天上大人也必定被天魔视作心头大患!”北辰灿相信天上,因而替他解释一番。可正因为今日之信任,后面得知“真相”,使他再不敢轻信任何未经证实的真相。
众人点头不迭:“这也就解释了天魔带走任平生和金乾的目的,一是妄想窥探御兽功法,凭借御兽对抗九牧,二是逼迫任平生散布谣言,令九牧从内瓦解。北辰公子之言另辟蹊径、别具一格,倒是让人拨云见日。”
可这时,北辰灿却忽然话锋一转:“但是,如今天上大人不在,御兽垣的百姓已死,若如此草率断定,对死者来说有失公允,更别说他人是否能够接受这个解释,以及其他种种未得解释的疑惑。何况眼下传言甚嚣,若不及早让尘埃落定,只恐迟则生变。”
北辰明疑道:“灿儿,莫非你有什么办法?”
北辰灿回道:“我们都知天魔尊有伤在身,假如天上大人果然是天魔尊,那他失踪的日子会去哪?必然是回天魔老巢养伤。”
西风晚望了一眼瑶琴,心中已有猜测:“看来师弟是想去天魔域,救出瑶琴父母。”并不愿他去,道:“可是如果仅仅是这个原因,他大可以告诉我们,他有事要离开,何必不告而别让我们大生猜疑?”
北辰灿反问道:“那如果师姐你是天上大人,在明知大家有事要请教你的情形下,你该以什么事为借口离开?”
“要想找一个合适的离开理由的确很难。”西风晚也承认这个借口并不好找。
北辰灿接着道:“哪怕他有一个合适的理由,那在告知这个理由的同时,也可以将我们的疑惑一并去除,如今他已不告而别,要么就是他的确有急事,要么就是他不想解释或者没有合理的解释。”
北辰明道:“我们希望是前者,但也可能是后者。”
北辰灿点了点头:“如今天魔域中只有普通天魔,若我和瑶琴能混入天魔域,拿住几个天魔子民,瑶琴便可用看穿人心的功法探知天魔尊样貌如何。”
瑶琴早就有心去天魔域探望甚至救出父母,立刻答应:“我愿去。”
西风正道:“九牧大受天上大人之恩,我们决不能见他蒙受不白之冤,但且不说西去路上有多少天魔把守,你们会不会暴露行踪,只说天魔域中,那里有的不止成千上万的普通天魔,不止源源不断的尘埃热浪,还有许多妖兽妖木,可谓危机四伏,你二人前往天魔域太过凶险。”
“晚辈也知天魔域中凶险莫比,可弄清天上大人的谣言更是当务之急,这险值得一冒。”
北辰明很是欣慰:“灿儿,此事干系重大,此去定要小心。”众人见其父应允,也都不好再劝。
这时,梁城主终于开口了:“瑶琴姑娘,老夫有一事不明,你的奇特功法究竟是如你所说只能听到他人的心声,还是如北辰公子所说能看穿人心?”
瑶琴实言道:“若对方是普通天魔,我可以听到其心声,看到其所思所想,也即看到其曾见过并留在内心的风景或人物,但对于斥候,我现在只能听到其心声,斥候以上,现在的我既不能看到,也不能听到。”甚至,她也曾自己思索过,终此一生,她或许也只能止步于此。
梁城主再问:“那老夫又有一事不明,育芳郡周围不是已有普通天魔,你为何非要去天魔域呢?”
瑶琴道:“他们虽然是普通天魔,但近来一直在修炼天魔术法,可能因为这样,他们的所思所想被内心的尘埃滚滚、血雾弥漫或者百花争艳所遮蔽,我们又不敢打草惊蛇,让他们停下修炼,所以这几天我只能听到他们的心声,而无法看到其所思所想。”
“那难道天魔域中的天魔子民没有修炼天魔术法?”
“有这个可能,毕竟不是人人都适合修行的,也不是人人都时时刻刻在修行。”
梁城主哂笑一声:“老夫心中恐怕没有尘埃滚滚、血雾弥漫或者百花争艳,瑶琴姑娘可能看出老夫的所思所想?”
瑶琴被人当众发难斥责,心中当然不服,上次真人的劝戒,早被她抛到脑后,急忙探向梁城主之心,可惜只能看到飞速流转的五色玄光,才知梁城主有意让她难堪,只能忍气吞声道:“梁城主修为高绝,小女子哪能看穿?”
梁城主道:“原来如此。”说着,悄以眼神示意西风正。
西风正这才领会其意,道:“瑶琴姑娘,看穿人心的功法我等闻所未闻,你既说习得,何不证明一番?”指雍远道:“远儿重伤未愈,此时不敢动用功法,与普通人无异,你可能看到他的所思所想?”
瑶琴闻言立刻转头望向雍远,几息后道:“他的所思所想,我也看不到。”
西风正为难道:“那你所承认的看穿人心的本事我们恐难相信。”
瑶琴气愤:“我还没说完,虽然看不到他的所思所想,但却能看到无数火光。”
众人闻言大惊,只因他们都知,瑶琴看到的正是邪恶火数!
西风正却道:“远儿的事很多人都知道,这并不足以证明。”
“你……”瑶琴气呼呼转向一旁,她虽然没能看到雍远的所思所想,但却听到了雍远的心声“怎么两位城主今天怎么难为起一个小姑娘?”但气头上的她,再不愿再向梁涓、西风正这样不信任自己的人证明什么。
瑶琴的遮掩以及恼羞成怒,让在场之人都猜出她前往天魔域另有目的,但众人都不忍说穿,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但梁城主执意戳穿,道:“北辰公子和瑶琴姑娘主动请命,的确难得,可种种迹象表明,他二人并非是出于大义,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