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泉冽将这收入眼中,替她回道:“天上兄弟,其实我和城主心照不宣,我们恐怕不好将冰目原拱手相让。”
“你们以为,若是让出冰目原,此间的天魔便可随时南下,到时梁城主、真人他们腹背受敌,形势堪危。”
“我们担心的正是这个。”
吕晨婉听了,忙问:“木城主,寒门主,方才你们怎不说?”
天上道:“他们觉得说了只会徒让四城五门分心。”再问二人:“那你们可有良策对付六个使者、十二斥候?”
木瑾道:“我有乾坤旗,寒师兄有冰泉剑,再加上这风雨使得冰目原热浪不存,尘埃不见,天魔实力也会大减,我们或有机会拖延几日,等梁城主、真人他们救出百姓,全身而退后,我们再行撤离。”因为北地的雪山,所以仅北地处有雨,而北地以外,只有狂风。
“冰泉剑就是寒门主前度从何姑娘道心取出之剑?”
“是。”
“当日凌寒剑意竟然抗拒月明珠,我就猜测此剑对何姑娘意义非凡,如今得知剑曰冰泉,更能推测出,这柄剑对寒门主和何姑娘意味着什么,从而也印证了冰泉剑中传出的讯息并非我感知有误。”
“剑中传出的讯息?”
“神兵皆有其灵,冰泉剑也不例外,当日寒门主为了从何姑娘道心取出冰泉剑,不得不心中起誓,誓言曰‘师妹一日不醒,我一日不用冰泉’。”
木瑾大惊,转问寒泉冽:“师兄,果真如此?”
寒泉冽道:“当时我也曾几番尝试,可冰泉剑的确不愿听从,无奈之下,我只得答应冰泉剑以誓言将它封存在我道心,冰泉剑这才听从。”
天上道:“哪怕冰泉剑能够使用,你们十四人的实力远逊天魔,要想坚守冰目原,无异以卵击石,更别说如今冰泉剑不能使用。”
木瑾皱眉道:“可冰雪门如何能苟安逃避,将牺牲转嫁同道?”
天上问:“你们有没有想过,天魔为何要夺此三牧?”
“难道还有更深层的用意吗?”
“不错。眼下天魔尊有伤在身,不足自保,天魔只有将这三牧掌握手中,才能将天魔域与九牧切割开来,继而放心蚕食九牧。可天魔使者、斥候有限,如何能将南北横跨九千里的九牧切割开?”
一经点拨,雍远有了猜测:“莫非要依靠天魔域中的数万天魔?”
“目前天魔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只有如此。”
雍远大为认同:“这样既可将天魔域的范围跨过九嵩山,又可当做岗哨,还可为将来天魔东进奠定基础。想必天魔域中的大批天魔子民已在赶来冰目原的路上,但天魔飞龙有限,这么多天魔只能徒步而来,最快也要二十余天才能到达,也就是说,这二十余天,为免九牧进犯天魔域,此间的天魔护法、使者、斥候绝不敢擅离南下。”
天上看了一眼雍远,心道:“真有城主之风。”开口道:“这位公子说得不错,正是此理。”
木瑾见天上对雍远大有赞赏,正要介绍一番,不料吕晨婉已抢先一步:“天上前辈,雍大哥不但是四玄门大弟子,还是雍氏传人呢,所以才智超群。”又对木瑾、寒泉冽道:“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用担忧同道腹背受敌了。”
“这位姑娘是林川门五弟子吕晨婉。”木瑾开口为天上介绍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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