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之间,似乎多了某种奇妙的感觉。
而加在身上的磅礴威压,也在同一时间荡然无存。
“成了!”江宁大喜,伸手一召。
被碎石压住的兽皮爆发出惊天气势,震开碎石后摇摇晃晃飞入江宁手中。
入手轻如鸿毛,表皮黄黑毛发交错,形成复杂的纹身,不过检查之下,江宁发现黄黑毛发很是普通,跟寻常野兽皮毛并无区别,不由得狐疑万分。
看上去很普通,心神感应下也很普通,怎得就能把自己的骨头都险些压折好几根呢?
莫不是他们二人诓我?
面对江宁的目光,张慎独很坦然道:“兽神狡猾,此处也绝非善地,小娃娃没事不要在此逗留。”
江宁见大能前辈都发话了,也不好说什么,加之宫殿已成废墟,扫了一眼也没看见哪里珠光宝气,便收起兽皮出去。
刚走两步,他又望向温凤鸣道:“还不走,小心前辈踹你!”说着,他拽起这位煞名远播的温院长一起朝外走。
温凤鸣眨巴两下眼睛,任由自己的小师弟拽着。
如此一幕,亏得旁边没人看见,不然定要惊的下巴都掉在地上。
张慎独强憋着笑意,目送温院长。
等到两人都出去,方才放声大笑,声音震的未断的房梁上尘土飞扬。
“令人闻风色变的温煞星,没想到也会有这么一天....”
出来后的江宁头也不回,径直朝着谷口方向走去。
温凤鸣跟在后面,嘴角尽是笑意。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人敢碰自己的衣袖了,如今被自己的小师弟拽着走,不仅没有不喜,反而让他回忆起了童年时候的事。
那时候的温凤鸣还只是村子里的放牛娃,家中四人,他是老大,每日天亮,小温就会牵着牛栏里的牛,然后把幼弟放在牛背上坐好,牵着牛去山上。
那个时候是他最无忧无虑的时候,虽然吃的是糟糠,穿的是破棉,但有弟弟妹妹,有阿爹阿娘。
后来,村子里出现了一种怪病。
得病的人浑身青筋暴起,眼珠突兀,吃生米,蘸人血,喜欢咬人,而被咬的人很快也会得这种怪病,诡异又恐怖。
小温的阿爹阿娘也没能逃得过怪病的魔爪,很快也成了其中一员。
他这辈子都忘不掉那天回家推开门看到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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