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然后,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对方的身体,没发现明显的伤口,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仍旧有些担忧。
地上的血迹,不会凭空而来。
她只好直接问他:“清浔,伤哪了?”
江清浔没有回答,只是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酥酥,我现在连给自己倒一杯水都做不到。”
出院后,将养了数日,男人好不容易恢复血色的脸又再一次惨白了下来。
他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企图让伤口处的疼痛,掩盖住内心最深处的那一抹痛楚。
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溢了出来,一滴又一滴,无声滴落。
叶寒酥匆忙掰开他的手。
男人的掌心,赫然蔓延着一道深而重长达五公分的伤口。
明显是被玻璃划伤所致。
她嘴唇轻抿:“我去拿医药箱。”随后,风一样跑了出去。
拿到医药箱,很快又回来,叶寒酥不声不响,在江清浔身边坐下。
她垂下浓密的睫毛,直接打开医药箱的盖子,从里面取出了碘伏、纱布和棉签然后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
男人就这样安静坐着,从说出那句自嘲不已的话开始,就一直沉默着。
卧室内一时静谧不已。
半晌,叶寒酥听见他沉下嗓音,再次开口:“酥酥,我们解除婚约吧。”
“叶爷爷那边我去说,不会叫你为难。”
她停下动作,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人,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你说什么?”
“我们解除婚约。”男人沙哑着声音,重复道。
“你不是喜欢荀南青吗?我给你自由,你去追他。”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当这些话说出口,江清浔依旧觉得自己的心,痛到无法呼吸。
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成了两半,再也拼接不起来。
如同他不完美的人生,曾经被光明注亮,又即将再次陷入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