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刀锋,也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他才明白,自己跟对方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自己已经拼尽了全力,对方却连座下的凳子都没有挪动一丝一毫。
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自己这会儿就不是被刀锋指着而是直接人头落地了。
扈家大公子站起身来,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弟弟拽了回来,沉声道:“小弟冲动妄为,多谢阁下手下留情。”
曲天歌并不答话,抬手将手中短刀一掷。短刀贴着扈家二公子的头顶射了出去,钉在了身后不远的墙壁上。
房间里一片寂静,骆君摇轻咳了一声,朝扈家人笑道:“各位,天歌的意思想必你们也知道了。说起来这事儿确实不能全怪他,更何况他也不是怀州人,今后也必定不会留在怀州。这门婚事纵然成了,令爱以后也是要背井离乡,过的什么日子只怕你们也不知道。更何况,婚事关系终身,讲究个你情我愿。若是一方心存不甘,将来成了一对怨侣,受委屈的终究还是女子。还请各位三思。”
骆君摇态度不错,扈家人又忌惮曲天歌的武力,一时间倒是没话说了。
扈夫人的神色更是有些松动,他们原本还想让曲天歌娶了自家女儿以后就留在怀州,但如今看来这人根本就不是那么好强迫的。
若女儿真的跟着一个压根不情愿娶她的丈夫去了外地,以后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们还真不知道。
疼爱子女的父母,总是想为儿女考虑的周全一些。
比起所谓的规矩和女儿那点少女芳心,他们还是更希望女儿以后一生平安无虑。
至少也是要在自己的跟前,这年头山高路远,若是远嫁有可能就一辈子都见不着了。
扈夫人忍不住扭头去看丈夫,扈家家主面上也露出了几分深思之色。
他侧首去看女儿,却见自家女儿低着头无声地抽泣着,顿了一下也说不话来了。
扈家大公子看向骆君摇,沉声道:“这位夫人,小妹的信物已经毁了,她原本也不方便再嫁到怀州本地。否则若是成婚时双方交换信物,小妹拿不出来,以后在婆家的日子也未必比背井离乡强多少。”
骆君摇笑道:“扈公子言重了吧,贵族的规矩我多少了解一些,那信物虽然重要,却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法子。此事确实不算我们的错,难道你走在街上的时候,被人突然砸下来一个东西,不会避开或者将东西挥开?”
“若天歌是个不会武功的读书人,那玩意儿碰巧砸到他脑袋上,你们也赔不起人吧?”所以,高空抛物是不道德的,事后还要碰瓷受害人,就更不对了。
“我们初到怀州不想惹事,又听说令妹要自杀,这才来见各位一面。”骆君摇道:“若是能商量出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解决方式,自然是皆大欢喜。但天歌既然无意于此,这婚事是断然不能成的。还请各位三思。”
曲天歌侧首看向骆君摇,骆君摇笑眯眯地朝他偏了下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那扈姑娘听着骆君摇的话,又看了看曲天歌,红着眼睛问道:“我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好,你这般看不上我?”
曲天歌平静地道:“姑娘好不好,都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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