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大盛,可不仅仅是会不会被人兵临城下的问题。甚至有可能被掐断乌谟赖以为生的商路,到时候乌谟不亡国也要亡国了。
骆君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本的房间里了。
刚坐起身来,就看到不远处谢衍正坐在桌案后面翻看卷宗。房间几个角落都点了灯,整个房间也就显得十分敞亮。
听到身后的动静,谢衍头也不回地温声道:“醒了?”
骆君摇起身下床,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这是在哪儿?”
谢衍道:“这是我们在蕲族王庭买下的宅子,不用担心,乌谟二王子那边安排好了。”
骆君摇摇摇头,走到他身边坐下,“我没担心这个,不过…原来蕲族王庭也能买到这样的宅子么?”
这宅子一看就不简单,要知道如今的蕲族王庭即便是贵族也并不全都能住进这样的宅子中,还是有很大一部分只能住在离王宫很远的帐篷的。
谢衍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只要有钱,没有什么是买不到的。这宅子在已故蕲王母族名下,没有人敢随便来探查。”
骆君摇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声“有钱能使鬼推磨”,诚不我欺。
既然是在自己的地盘,骆君摇就放松多了。
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掀起厚厚的羊毛毡,外面果然已经是也晚了。
窗外是一个石墙房屋围成的犹如四合院的院子,原本塞外并不流行这种院子,但蕲族在东边跟中原打了不少年,显然也染上了不少中原的习气。
整个王庭里,这样的宅子不在少数。看起来都很新,显然都是近几年才刚修建的的。
骆君摇靠在窗口抬头仰望夜空,今晚天空深邃,星光璀璨。
看来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谢衍看完了卷宗才起身走到窗边,从身后将她圈入怀中,轻声道:“怎么了?想家了?”
骆君摇回头笑看着他道:“好像有点儿,我们离开上雍有三个多月了吧?你不担心么?”
谢衍道:“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是摄政王,又不是皇帝。
更何况就算是皇帝,难道没有需要巡视或御驾亲征的时候?
经过这几年的整顿,又有骆云坐镇,如果只是因为他几个月不在就出事了,那他就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该讲朝中的官员全部都换掉,重新培养一批更得用的。
骆君摇笑道:“摄政王殿下这般洒脱,说不定会吓到不少人。”这两年谢衍在朝中权威更甚,暗地里的流言蜚语自然也从未停止过。
无论是忠于皇室的,还是向着谢衍的,私底下都未必没有担忧过。
摄政王如今一手掌握朝堂,功勋卓著,说一句功高震主也不为过。再过一些年,皇帝到了该亲政的年纪。只怕就算双方都愿意平稳过渡,也未必会那么顺利。
这世上许多事情,从来就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
谢衍平静地道:“我只做该我做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