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一边,苦笑道:
“所幸连累不到你。”
于是迈步向前,从那华光闪闪的楼道之中穿过去,推开巨大的金色门扉,便见金柱通天,头顶一片光彩,地面晶莹剔透,正中放着一口铜锅,两侧大小的法身林立,姿态各异,密密麻麻,按着身份地位高低幻化大小,从两侧一直延伸到最高的主位。
此刻的隆重程度显然与【遮卢】主持时远远不同,最高处的金身顶天立地,仿佛虚幻着深入天际,巨大的手掌竖在高处,如同一座小山,白玉般的掌纹分明,有如沟壑。
在一边稍低一些的位置,却有一尊高高的金莲,坐着唯一一位形体正常的男子,手中拿着一钵,旁若无人地低头细观。
‘勾连上释土了…【江头首】也来了,事情麻烦…’
明慧只看了这一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道:
“明慧见过诸位大德!”
上方寂然无声,唯有铜锅之中咕噜咕噜的响声,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听着庞大的金身嗡动,响彻大殿:
“江头首…这就是明慧。”
明慧心中清楚,这正坐首位的正是欲海摩诃量力、大欲一道的主事人——天琅骘……自己暗害骀悉的手段不明显,可对方绝对不可能不知道!
他忍不住微微抬眉,这才看见眼前的铜锅里油水沸腾,竟然有一人躺在锅里,皮开肉绽,不断翻滚,冒出一阵阵白烟。
‘五目。’
锅中赫然是五目怜愍!
此锅可不是寻常之物,落入锅中,种种神通被禁锢,如同凡人,不能以术法护体,这油炸之痛可彻骨!看得明慧眼皮直跳:
‘他也偷奸耍滑…可我有师尊、善乐道为背景,无论如何,总要判一判…而【遮卢】是个无能的,如何能护他?自然是下油锅去了!’
明慧这端思虑着,稍稍过了片刻,天上的男子淡淡地道:
“量力客气了,我知道他。”
这天琅骘笑起来,语气平淡:
“战事不利…没有夺得什么利益就罢了,竟然还折了空无道摩诃,我听着局势,原来是明慧摩诃与他有仇怨,暗暗害他。”
“向来就听闻莲花寺那位的手下一个赛一个亲近仙修,在大羊山就得了苛责,如今看来也是一样的,是莲花寺不得力。”
一听这话,江头首抬起双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淡淡地道:
“明相还算尽力,这明慧…是出了名的胡来,当年在大羊山就该把他罚在山下,不准回去…或者斩了他,给堇莲一个难堪…如今他有摩诃之位,也算善乐道的大人物,不好斩他。”
明慧听得又恐又疑,心中也不敢多想,惶起来:
‘奇了怪了…这算什么事,何至于要喊打喊杀!’
两人说的不算错,他明慧偷奸耍滑的事多了去了,虽然空无相如今由诸相共同把控,可伤的终究不是大欲道的根本,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不像是什么偷奸耍滑带来的惩罚,倒像是坏了谁的好事…戚览堰…戚览堰无故调换人手恐怕不是没由来的,这座大元光隐山上恐怕有着不少人的谋划,我这又是伤及了谁的利益…’
可江头首这话天琅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