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哪怕没有,也会有别的手段来弥补实力的问题……我很少看错人。”
“至于那件事,墨魂,我没有在问你可不可以,而是问你想不想。”他郑重地看着范同大,“这天下之事没有什么难的,败了也大不了一死了之,人走后总归是化作猪狗之食、土间污物,但如果想都不敢想,那便真的没有任何可能了。”
范同大不得不承认,道衍很有鼓舞人心的手段,换了别人在此,可能已经是激昂澎湃,想着二分天下的伟业,高声喊着“想”。
而或许,在遇到顾子澈之前,他也会这样回应这个问题。
但如今,他想了一秒,直视道衍说:“不想。”
其余旁听的四位天尊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气氛忽然变得沉重。
“结盟可以,但二分天下什么的还是免了吧,兴亡百姓苦,我合作社没有什么称霸的野心,也不愿将自己争权夺利的欲望建立在无数人的痛苦之上,我们只是想在这个越发无光的世界里,多收留一些可怜人罢了。”范同大摩挲着手中的玉箸。
“你们想当天箓谷那种宗门?”道衍的脸上流露出厌恶的神情,对那种没有野心和欲望,依附于他人求活的宗门,他天生地看不起。
在他的眼中,羔羊没有存在的必要,在竞争中被淘汰的人本就应该死去,而胜利者享受所有。
“如果世间宛如天堂,人民安泰,我们又何妨做一个天箓谷,仅仅是救助苍生,当一个医生,去化解人们的痛苦呢?”范同大平静地道,“只是可惜学医救不了天下,因此我们将治病的工具换成了思想、文字和枪炮,用武力说服这个不怎么听话的病人,为他除去顽疾。”
“天箓谷不会这么做,但我们会。”
“我们依旧会将世界朝着我们想要的方向去塑造,但这不是一场群雄争霸,道衍。”他平静地看着张文衍的眼睛,“这是一场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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