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线下降的趋势,并盲目地遵从一个声音,显得轻信、狂热、冲动。
而晁恺歌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他的人生信条就是——战斗决于战斗之外。
当三万人一同对自己表达不满、质疑和唾弃时,谁又能真正不受其干扰呢?
在这种状态下,又怎么能好好战斗呢?
当然,晁恺歌并不是没有遇到过旗鼓相当的对手,比如有一回就有一个师兄,在被围观群众骂之后,当即跪下,泪流满面,开始长篇大论地诉说自己修炼之路的艰辛,什么“十岁被魔门抓走”“十二岁被当做娈童”“十五岁经脉寸断”“十八岁被初恋抛弃”“二十岁被同门看不起”“二十五岁自杀未遂”“二十七岁抑郁症晚期”,也不打擂台了,直接拿着剑就要自杀,搞得晁恺歌非常下不来台,只能连忙安慰他,赔了不少财物,保住了自己的名声,不然明天就是“晁恺歌逼死同门”的新闻了。
但顾子澈显然不能这么做,作为太上祖师,他搞煽情的结果只能是自讨苦吃,人们会不由自主地心疼弱者,而他天生就在地位上高人一等。
当一个普通人下跪哭诉时,人们会相信他的悲惨和无辜,但当一个高位者下跪哭诉时,人们往往会认为他有罪,只是在忏悔。
因此,晁恺歌志得意满地看向顾子澈,当然,他外在的表情依旧是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然后他就看到,顾子澈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似乎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一切世俗都无法影响他的内心,只是站在那里,青袍无风自动,一柄拂尘搭在手臂上,宛若超然物外的仙人。
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不信顾子澈丝毫不受影响。
但对于顾子澈而言,这种算计实在是落了下乘,一直以来,他所承受的非议——无论是那群狂热粉丝还是整个修仙界带给他的都远非如今的这些可比。
所行便是大道,万般宠辱不惊。
他对晁恺歌微微点头,以作战前的礼仪,晁恺歌内心虽然疑惑,但也回了一礼。
荀濯见状,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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