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r><br>“王国极北，离这少说两三个月船程，还得骑几天马进山的偏僻地方，说了你也不知道在哪。”<br><br>“那就没办法了，还是没法查下去，咬死了是异教符号也没有意义。”格林长吁一口气，仰头活动脖子，斜眼看向克拉夫特，“如果您知道的也只有这些的话。”<br><br>后者对这种随口的激将法没什么兴趣，对抛出一些自己都未能确认的信息还有所犹豫，一方面怕造成误导，而另一方面是不能确定查下去会遭遇什么，希望能主导调查的方向和进度。<br><br>他相信格林也是这么想的，这位在教会系统内主事一方的神父不像是那种会轻易被牵着走的人。<br><br>而对方还能在本地调动相当的人力物力，完全可以甩开其他人单干。<br><br>往前翻了几页，克拉夫特找到了一同收缴来的其余几页，把它们从保护皮纸间抽出浏览：城外一处毁坏比较严重的入土遗迹、什么沟渠，然后是排水通道。<br><br>“你们有试过找到这东西吗？”就拓印面积而言，可推断至少比纸面大，加上承托载体，全貌不亚于一些碑刻，说不定还有其它关联附属部分。<br><br>而且能被业余建筑学家偶然发现，大概也不会藏匿到正常途径无法到达的位置。<br><br>“我询问过一些喜好钻研旧式建筑的人士，其中不乏能参与大教堂修缮的人物，他们表示果真有这种东西的话，大概不会籍籍无名。”<br><br>“可能在地下吗？看这些，比如下水道之类的......嗯，宽到能进人的下水道，有没有缩小一点范围？”<br><br>格林收拢纸张，把它们一一夹进皮纸间，“你会尝试在特姆河里寻找一滴特殊的水吗？”<br><br>“嗯？”<br><br>“敦灵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地方，没人能说清哪些地方有、又有多长。或者反过来说，应该问哪里没有。”<br><br>“我不明白。”这跟固有认知中对这个年代下水道的印象相差甚远，让他觉得更像是在描述什么盘踞在城市地底的大号蚁巢，隧道交通掏空建筑地基。<br><br>“冒昧问一下，你们挖的是下水道还是地下河？谁给这种工程付钱的？”<br><br>“没有，我们很少为排水费心思。”<br><br>“难道你要告诉我，这些下水道是自己长出来？”规划一座城市的排水排污系统，特别是敦灵规模的大城市，还要宽阔到可供行走，绝对是个大工程。<br><br>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格林居然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