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久坐起身的低血压,没有发麻的双腿。身体自然前倾,熟悉又陌生的呼吸肌强健有力,肺部鼓出的气流吹熄了蜡烛。身体在黑暗中伸展,能感觉到四肢肌肉畅快的运动,那是很久没有过的的柔韧健康的的感觉。
他摸着口袋向潜意识中的床边走去,那种对黑暗环境的习惯让他自己都有一瞬间的惊讶,堪称精准的定位让他不偏不倚地坐到了床沿,掀开被子准备正式睡一觉。
黑暗温暖的环境中,之前被头痛压制的思绪开始上浮。他想到了很久没见面的爷爷,似乎已经半年了,又似乎还不到两个月。
混沌模糊的记忆像ai作画一样离奇,老人时而戴着老花镜在压着一层玻璃板的桌子上翻阅晦涩的中医典籍,时而拄着双手剑在跟身穿长袍的人交谈。
变换不定的背景在中式乡村小洋房和厚重的花岗岩石墙间来回切换,细碎的交谈声在耳边回响不停,细听又听不清是什么。记忆成为草莓麻婆豆腐一样离奇的混合物,更奇异的是他觉得这些并不冲突。
当然,在彻底入睡前,他第三次摸索着尝试找到那个东西。先是枕边和床头,再是被子底下。好一会后他想起来了自己到底要找什么。
我手机呢?!
手机是啥来着?
手机呢手机呢?
手机是啥?!
我手机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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