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甘草?”克林斯曼试探性地加入新药。
费里南教授微微摇头,看来是不太认可,审视的目光扫过所有人,在新来的克拉夫特身上多停了一会。
桌上安静下来,克拉夫特不太确定是不是看主诉猜谜环节,还是这年头的病史就那么简略。按一贯经验,后者的可能不会小。他注意到了费里南的关注,不过还不想现在发言,以“险恶揣度”论,这种活动的前置信息八成都不全。
老油条会闭嘴等别人踩完雷,优雅地从错误选项边猫步避过。
“可能是肺部的病变。”林登敲着桌子,扣下的指尖像按在想象中的病人肋间,“我见过类似的病人,咯血数月伴有消瘦,最后在肺里找到了一些特殊的组织。”
但他又很快把治疗堵死了:“我不确定,本身这种症状就少,有机会验证的又只有一例如果真是的话,我认为除非取出病灶,否则无法治愈。”
“我同意林登教授的看法,不过取出病灶没有先例,还是得依靠传统疗法。通过改变红液量间接控制。假使确诊了病因在肺,应该用肘部静脉放血,这正是布里默教授所擅长的。”梅纳德觉得自己找到了关键,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如果药物见效慢,可以试试灌肠。”药学教授对给药方式提出了一点激进的改进办法。
克拉夫特越听越感到不妙,还好他已经找到了一些头绪,有了发言内容。
“我想知道病人的发热情况。”
“有,不过不重,而且紫锥菊本就有治疗慢性发热的功效,相比咳嗽而言很轻。”布里默稍做回想,还是答上了这个问题。
“我猜是病人感到燥热,多在午后,直至翌晨才降到正常。”长时间的咳嗽、咯血、低热,林登的猜想固然有些道理,也套出了体重变化信息,但克拉夫特觉得自己更接近答桉。
惊异之色出现在了布里默脸上,却没能如之前那样顺畅回答,看样子是猜中了什么,然而这位肯定没有详细去了解他眼中的“没啥意义”的轻微发热。
克拉夫特以为他要承认疏忽,然而在这时候,布里默却看向了他的老师,费尔南教授,从一个难以察觉的点头中获得了某种信息。
“是的。”他回答道,“就是这样,您是对的。”
“还伴随着不正常的出汗,感到疲倦?我怀疑病人周围也有类似症状的人。”
没等他缓过气来,更多的内容就砸到了面前,布里默意外地发现自己没什么可说的了,如同猜谜题念到一半、有人直接背出了谜面下半段,还比他更清楚。
费尔南教授自开始来就好像粘在椅背上的腰第一次直了起来,宣布某个不讲武德的家伙杀死了比赛。
“真是惊喜,克拉夫特教授,我一直以为您更擅长外科。”
结核
或者现在该叫“消耗病”“白瘟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