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栈。
这个小破客栈只有一层,客房也只有两间,并排坐落于客栈的后院,乍一看像是两间茅厕一般。
客栈的老板有自己的住处,而店里唯一的活计——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则每天打地铺,睡在柜台的后面。
当宗立武走进客栈时,里面有些阴暗,客栈的小门半遮半掩,四面墙壁都没有窗户,只有高处有一排格栅小气窗,熹微之光由此透进。
在客栈角落的小桌上点着一根蜡烛,正有一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边喝着粥一边研究一张皱巴巴的皮纸。
“你是店里的活计吗?”宗立武见四下无人,便走上去问道。
此人头都没抬,用筷子指了指柜台那边。
顺着他指的方向,宗立武这才注意到柜台后面睡得正熟的少年。
他走上前去敲了敲台面,“喂,醒醒,来客人啦。”
“唔,闵姐,吃完啦?碗筷放着就行,我等会儿去收。”少年晕头晕脑地打了一个呵欠,嘟囔一句又倒头睡去。
“什么闵姐,我要住店!”
“嗯?有客官啊,请问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少年立马惊醒爬了起来,例行公事地问了一句。
“我说了我要住店。”
“哦,请跟我来…现在客房只剩一间,我带您去看看…”说着二人来到了后院。
仅剩的客房更小,除了一张木床之外就只有一个破床头柜,别说衣架了就连小桌板凳都没有,当然也放不下。
小是小了些,不过宗立武住惯了差的房间并不介意,况且在这种地方能有片瓦遮头就算不错了。
“你一个月多少薪资啊?”宗立武看着少年一身的破衣烂衫,浑身都是补丁便随口问道。
“薪资?”
“就是月钱。”
“哦,我没有月钱的。”少年腼腆一笑。
“没有什么吩咐的话我就先下去了,客官有什么需要尽可到前院找我。”
说着,少年又鞠了一躬退去。
在这种地方没有薪资也很正常,有个容身之所和一口冷饭就算不错了,总比饿死在路边强。
宗立武放下身上的包袱当作枕头,先倒头睡上一觉再说。
这里的被子又硬又脏,他只盖到肚子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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