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实际上如果真有低种姓的男人敢向高种姓女子求婚,那可不是免不了一顿揍的问题,而是很可能被当场活活打死。而高种姓女子嫁给低种姓男子这种事……通常也不是该女子愿意不愿意的问题。
且不说她本人会被剥夺高种姓身份,而且她家里人会将此事视为极大的家族耻辱,然后她的父亲或者兄弟大概率会不顾血缘之亲,将她活活打死,甚至惨烈折磨致死,以维护家族名声和地位。”
“气死我了!这些人真是毫无人性,印度女人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要受这样的压迫和欺凌……”刘馨气得血往上涌,脸色涨得发红。
但高务实仿佛还嫌刘馨受到的刺激不够,又道:“女性压迫?那可不仅如此,《摩奴法典》还给女性规定了一大堆条条框框。诸如童婚、嫁妆、萨蒂制度等等。
比如童婚,这玩意儿发展到鼎盛,女童一两岁就会被定下婚期,正式过门。即使丈夫去世,女童也要一辈子守寡,否则即为不洁之人。
而平常妇女出嫁则必须有嫁妆,印度教宣称嫁妆越多,神越欢喜。有嫁妆少者,过门后便被丈夫不喜,甚至遭受家暴凌辱,不堪忍受愤而自杀者屡见不鲜。”
刘馨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瞪着眼问道:“为什么这都没人造反?印度人难道一点血性都没有!”
“这就要说到教育了。”高务实叹道:“四大种姓中,最低级的首陀罗无权参与宗教生活,他们只配在宗教仪式上给高种姓的人洗脚。
按照《摩奴法典》的规定,如果首陀罗敢偷听吠陀(圣典),耳朵要灌锡和蜡;若敢读吠陀经文,舌头就要被割掉;若是背诵吠陀,那就更不得了,身体必须被噼成两半。
你可别以为这看起来只是宗教上的事,实际上这就关乎受教育的权利,因为在这种宗教鼎盛的国度,印度人的学习首先就是从学习宗教经典开始的。首陀罗连学习的权力都没有,又怎么指望他们能展现多少聪明才智呢?
最好的教育资源都把持在高种姓印度人的手里,低种姓者即便运气好,比如世代在某个高种姓家中做奴仆,有机会接受一点教育,那也仅仅停留在识几个大字的程度上。思想上无法解放,自然就永远没有推翻压迫的前提条件。”
高务实一摊手:“另外还有一点,你现在太生气了,可能没法注意到……你不妨想想,这《摩奴法典》为何如此执着于欺凌女性?”
刘馨一怔,皱眉道:“不就是为了满足兽欲吗?”
“呃,这么说也没错,但绝对没有这么简单。”高务实用力摇了摇头,道:“其实,《摩奴法典》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印度人不造反。”
刘馨眼睛瞪得老大:“这是什么道理?欺凌女性就是为了让印度人不造反?这两者之间有什么狗屁关系?”
从用词来看,刘馨的确是气极了。
但高务实很严肃,道:“当然有关系。印度人即便要造反,在这种冷兵器时代,那也只有可能是男人起来造反,对吧?
那么你想想,低种姓的印度男人即便在高种姓那儿受到了再多的羞辱、再多的欺凌,他们至少还能把这种愤恨发泄出去——发泄在于他同种姓的女子身上。
如此一来,他们这气就算没有全顺,至少也顺了一大半,可不就不必冒着生命危险去造反了吗?再加上他们受到的教育从小到大都是‘神的旨意’,都是逆来顺受……
全社会都是这种氛围,他们又没有独立的思想,可不就干脆通过欺凌女性发泄一番,之后不了了之,甚至阿q一下,还觉得自己了不得么?”
刘馨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她用力捏了捏眉心,仍觉得这口气不出不顺,干脆盯着高务实的眼睛,咬牙切齿道:“京华什么时候对印度发动全面进攻,我一定要亲自去!我也不求做什么主帅,但就是非去不可……你答不答应?”
高务实为难道:“可你是秘书长,你要是走了……”
“京华的秘书长也不能是我一个人干一辈子。”刘馨摆手道:“总之我一定要亲自去印度会一会那些‘高贵’的婆罗门,让这些狗东西睁大狗眼,好好看看女子是不是就天生活该被欺凌。”
高务实苦笑道:“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也不好拦着,到时候会让你去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刘馨立刻说道。
“我自然不会反悔,不过……”高务实摸了摸下巴:“既然你如此重视,那南疆西征的计划你就得多费心一些了。
到时候,我让止汀坐镇定南,为你把稳后勤这一关。至于渊儿,说起来你还是为他开蒙的老师呢,我也就干脆把他放在你身边继续学习,你看怎样?”
他这么一说,刘馨终于回过味来,不怀好意地看着高务实:“你算计我?”
高务实一脸无辜:“瞧瞧,这话怎么说的,我……”
“你什么你,你故意用印度女性的悲惨遭遇激怒我,就是想让我亲自去印度带兵对不对?哈,当然,关键是让我对渊儿倾囊相授,好好帮你培养好接班人,是吧?”
高务实搓着手干笑道:“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我这不也是为了你解放女性的宏大理想考虑吗?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我一门心思占你的便宜呢?我是这种人吗?”
“哟,不是吗?”刘馨现在彻底转过弯来了,没好气地道:“我看你欺凌起夫人和我来,也不比婆罗门的手段差,一对倒霉闺蜜为你生儿育女还不够,还一辈子净打白工,甚至最后还要为你儿子打白工……”
刘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哼,错非渊儿其实是我一手带大的,这笔账我非得和你好好算一算不可。”
高务实赔笑道:“是是是,秘书长大人大量……那,这一次就既往不咎了吧?”
刘馨别过头去懒得理他。
刚才这番对白自然都有些打情骂俏的意味,也算是夫妻生活之中的一点情趣,高务实自然是故意的,刘馨又何尝不是呢?
刘馨刚才说高渊其实是她一手带大的,这句话绝非儿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