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略微迟疑后,也便轻声询道:
“要外出?”
“这倒不是。”
“那边喝边聊不行么?”
“.”
许殷鹤盯着那坐在茶案前不愿起身的三子看了数息,眼底闪过一抹无奈,终是自己起身走了过去。
许元麻溜的将新茶泡好开煮。
父子对坐。
许元瞥了一眼这老爹发丝间多出的雪白,不经意的出声道:
“父亲,你头发白了不少。”
许殷鹤拂袖持杯,话语平淡:
“已然过去,不必担心。”
果然。
许元心底轻叹一声。
以这老爹的性情,平仙税法刚过,大势已起,若非必要,绝不可能在此时闭关。
略微斟酌,许元还是选择开口问道:
“父亲,那天上东西到底是什么,不会真的是所谓的天意?”
许殷鹤抬眸沉吟一瞬,看着这三子已至蜕凡的修为,还是选择透露了一些:
“不算天意,只是一种道罢了。”
许元不解,这回答太谜语人了:
“什么意思?”
许殷鹤确实没有在多说:
“待你修为够了,自然便清楚为父所言,修为未至,即便说的再多,也是不会懂的。”
许元听出对方不愿再说,但还是坚持问道:
“那东西可有主观意识?”
“主观意识.”
许殷鹤闻言眉头微皱,沉思了片刻,轻轻摇头:“此事为父尚且不知,但兴许以后会知晓。”
许元闻言立刻张嘴,却被许殷鹤打断,他淡笑着问:
“回京之后,应当很累吧。”
许元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顺着对方话题言道:
“有一些,我感觉相府体制问题很大,太过依赖领袖个人,这并不是长远之计。”
此事,许殷鹤自然知晓,幽然说道:
“相府体制建立之初本就不是按照千秋万代来设计的,终究是为父太过理想,只能苦一下你了。”
许元沉默了少许,道:
“现在苦是苦,但兴许以后尝到了权力的食髓知味,便会甘之若饴了。”
许殷鹤轻轻摇头,拿起那煮沸的昆仑山泉,一边温杯,一边轻声道:
“甘之如始.少做多拿才是长天你。”
许元撇了撇嘴,这老爹居然会开玩笑,也便道:
“巨轮已然下水启航,没有回头可言,就算想少做多拿,也得等船再度靠岸。”
说到这,许元话锋一转,汇道:
“父亲,李诏渊来见我了。”
许殷鹤闻言也收敛了幽邃眼眸中的笑意,颔首问道:
“此事黑鳞卫已然通告过父,他那日应是为你的支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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