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发了疯一般的寻找着周琛的身影,但其的踪迹却已然彻底消匿无形,就如同从未来过一般。
无法突破蜕凡便无法复仇,但金屏越今日还是选择了赶至这比斗的地点。
毕竟战场无绝对,
万一她赢了呢?
万一她的蛊道功法正好能够.....
“嗡!!”
一阵破空声兀地打断了金屏越的思绪,但与声音相比,先一步到来的却是眼角余光看见的血色残影。
一闪而逝。
但却极为熟悉。
虽然那一日仅是远远瞥见,但却足以让她刻骨铭心。
是...许长天?
一双美眸缓缓睁大,金屏越不解。
今日的比斗双方应当是她与许长天,为何他此刻却在与其他人的斗法?
下意识回眸望去,正好看见那血色身影已然砸落于山坡,在破坏一片密林后骤然腾起一片烟尘。
然后,
在她来不及反应之时,
犹如长虹贯日的五彩霞光突然从天而降!
轰隆————
天地变色,大地犹如豆腐般碎裂,狂风撕裂茂林。
“........”金屏越。
看着这一击造成的破坏,金屏越脑瓜有些发蒙,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祸乱的中心。
方圆数百丈的山林顷刻被毁。
这股骤然降落的磅礴术法伟力,仅是余波便让金屏越只觉自己像是暴风雨夜的一叶扁舟。
这是...什么?
谁的术法?
圣人?
许长天在和圣人斗法?
不对....
重点是许长天刚才被那术法正面击中了。
在这种术法之下,圣人都绝无幸存的可能吧?
所以...她的仇报了?
金屏越将信将疑的想着,下意识想要寻找刘叔问问情况,但念头刚起,那道温润的声音边让她如坠冰窟。
“嚯.....温先生这术法可真带劲。”
遍地狼藉的山林之中,一道身影骤然破尘而出,血色炁海于其残缺的身躯之下绽放,犹如实质般的浸染着下方山林。
他缓步朝着上方的温忻韫飞去。
在这个过程中,那片血色炁海疯狂的污染着一切,原本葱郁的山林随着他的走过瞬时被血炁抽去生命而凋零。
与此同时,他的眼白被黑暗侵蚀,一双血瞳闪烁着妖冶的金光,被术法摧毁的残破身躯在不可名状的死亡之力下快速修复。
遥望着这诡异的一幕,金屏越呼吸开始颤抖。
因为她看清了天际上那名与许元作战之人是谁。
温夫人。
那位宗盟的圣人之上。
许长天这是在和圣人之上作战?!
还有.....
金屏越一双美眸盯着许元呢的狰狞可怖的肉身,一个骇人的念头逐渐在她心间蔓延开去。
现在的许长天...真的还能被称之为人么?
....
....
....
比起许元阴森可怖的黑色血潮,温忻韫立于穹顶之上,周身五彩的霞光轮照着大地,犹如为除魔而降下凡尘的仙子。
与圣人之上的战斗比许元预想的还要更加凶险,不过此番冒险倒也并非没有收获。
他试探出了温忻韫除了身外身、虚境、寄神秘术以外的第四种杀招。
对方此刻周身环绕的五色霞光并非是什么显露源炁的威压,而是一种实打实的术法。
光线。
许元不知该怎么形容温忻韫的这第四种杀招,因为其已然违背了修行公理。
涉及光的术法有很多,但大多都是用于照明,能够对敌人进行杀伤的光系术法也都是“激光”的形式,收束光能,然后以绝对的高温对敌人造成灼烧性质的贯穿伤。
但方才温忻韫所展现的那五彩光束却是不同。
她似乎为直接为那光束添加了质量。
瞬发。
不可抵挡。
也因光线速度而无法闪躲。
在战斗刚开始的那一瞬间,这被添加了质量的光线便直接洞穿了他的大脑,而他那能够规避一切术法的虚闪也第一次失效了。
若非生死道蕴,
他可能在刚开始的那一刻便会被瞬杀。
不过经过这一番战斗,许元倒也搞清楚了为何那光线能够绕开他预设下的虚闪。
在方才的战斗之中,
他、温忻韫与天穹之上的旭日几乎都保持着三点一线,或者说,温忻韫刻意让他们三者保持在同一条直线之上。
许元缓声的问:
“你那光束,来自旭日?”
虽不知原理,但来自旭日的光线,自不会触发他的虚闪。
温忻韫背对着旭日的身形缓缓下落,遗憾的说道:
“许长天,你的才情果然令人惊叹。”
“看来我猜对了。”
许元如是说道,眼神满是凝重:“你这老不死藏得东西还真多啊。”
见已然暴露,温忻韫却显得很是平和,声线柔缓:“我本以为能以此术法瞬杀于你,但现在看来是没这机会,恭喜你活下来了,许长天。”
许元眉头微皱起,他可还想试探出对方更多的底牌,道:
“怎么,你不准备继续了?”
温忻韫摇了摇头,道:“来日方长,许长天你我之间的争斗不会止于今日,何必如此着急呢?”
说着,她瞥了一眼不远处那正愣愣出神的苗疆女子:
“热身已然结束,你今日比斗正主已经到了。”
许元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金屏越的存在。
方才的战斗他所有精力全部投注在温忻韫身上,根本没有察觉到有其他人的到来。
此刻看着那误入战圈的貌美女子,许元觉得对方相貌有些熟悉,他应当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正思索时,
温忻韫的声音再度传来,带着一丝缅怀:
“嗯...竟然能在此见到葬村那个小丫头。”
许元闻言瞬时回忆起那女子身份,原来是他曾经的纸片人老婆,怪不得熟悉又陌生:
“...金屏越么?”
温忻韫带上了一丝讶异,道:
“哦?你认识她?”
许元回眸,道:
“秦墨的义姐,唔...你应当不知晓秦墨.....”
说到这,
许元发现温忻韫那宛若天人的眼眸中那抹似笑非笑,眯了眯眼,话锋骤然一转:
“看来你也认识秦墨。”
温忻韫微微一笑,眼帘耷拉着:
“那小家伙是我亲手造出来的怪物,为了串联天下宗盟的怪物,你说我认不认识他?”
“........”许元。
这猝不及防的信息让许元一时有些愣神,但下一刻想起江南秦家是对方手下的一条狗后,一切也便释然。
当初在靖江府时,正是秦家那位长公子在幕后帮助着秦墨,如此一来倒也能够说通了。
想着,许元忽然对那位《沧源》中的主角生起了一丝叹息,低声道:
“本公子这虚闪便是源自于他的踏虚斩,以七品修为创出如此可怖的术法,他确实是个怪物。”
温忻韫不置可否,道:
“只是可惜在他未成长起来之前,便被另一个怪物给斩了。”
许元轻哼一声,道:
“既然他如此重要,当初为何不出手护他?”
温忻韫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这点应当问你才对吧?”
“问我?”许元表情古怪。
温忻韫盯着许元的眼眸,一字一顿:
“不应该问你么?当初为何你会如此重视于他?”
许元笑着揉了揉头发,低声道:
“因为看他不爽可以么?一介乡野村夫也配和我这天潢贵胄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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