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用树枝和麻绳临时改出来的担架,帮着肯拉将吉卡抬了出去。
感受到身后投来的无数道带着快意和讥讽的目光,肯拉使劲地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快步跟着前面两个抬担架的士兵往自己家走去。
吴能对吉卡并无任何好感,眼前这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看得他心中反而暗暗有种快感,他忍不住用带着些揶揄的口气对身边的两个同伴说道:“老石,老铁,等村民们开完会后,咱们要不要去给前村长看看病。”
石承对吉卡也没有任何同情之心,他只是淡淡地回答道:“这是心病,药石难医。”
与吉卡的狼狈样子相对应的,是在听到新官府要均田地后的村民们。
如果对一个一直蜗居于黑夜,只能在无云时的夜空中看到些许月光的人说:黎明即将到来,黎明后,你们将拥抱光明,那是一个比现在要明亮千百倍的充满希望的世界。
这个人会是什么反应?
喜悦未必是最初的反应,因为对于小渔村的大多数村民来说,他们从未奢望过,甚至从未幻想过这辈子还可以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田地。即便反抗军的宣传人员早已在卡洼城投降前就已经在小渔村周围活动,即便村子里的村民已经勉强消化了旧官府已经倒台的事实,对于大多数村民来说,他们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从更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正是因此,在吐廓耐心细致地讲述了新官府的均田令后,村民大会的会场并没有在一瞬间就陷入欢乐的海洋,村民们的反应主要还是以不敢置信为主。
所有人都还在观望。
吐廓的心中对这一点也很清楚,虽然反抗军夺取整个国家用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小渔村也不是他走过的第一个村庄。吐廓相信,在均田令开始落实后,村民们会明白,朝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来了。
在村民大会即将结束时,一个颇为有趣的议题被抛了出来,那就是为小渔村起一个新名字。
这个村子,一直以来都没有一个固定的名字。
石承三人早在刚来到村子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三人在村中义诊的时候也就此着力打听了一番,但是得到的答案却是五花八门。
不仅是小渔村,附近的村子好像也没有正式的名字,村民们平日里闲谈时在谈到小渔村的时候总是以“咱们村”“咱村”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