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天教主再度开口，声音淡然，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右手一挥，又一块玉简飞起。

    “月天寿。”

    唰唰唰！

    当月天寿的名字被念出来后，所有真传弟子的目光全都看向了他！

    月天寿的四大战将亦是目光闪烁，带着无穷的信心与狂热看向了月天寿，满脸的期待。

    这一刻，六大首座也全部看着月天寿，似乎也很好奇这位由截天教主亲自调教出来的亲传弟子会有怎样的回答。

    西封禅台上，月天寿背负双手，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开口。

    “宗派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拼死一战只是下下策，那是真的穷途末路后才不得已做出的选择。”

    “但我截天圣教何等浩瀚？教内弟子无数，如果全都不顾一切的死战，那真的只是在白白送死。”

    “身为教主，理当要顾全大局。”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我的选择是……为了顾全大局，那么就需要一小部分人来……牺牲！”

    “用他们的命来为圣教争取一线生机！”

    “战争，不可能不死人，不可能不残酷，必然有人要牺牲，牺牲小我成全大我，这才是完美的做法！”

    月天寿的这番话令得天地之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思，旋即不少真传弟子缓缓点头，显然认同了他的说法。

    就连武问天那里，也是若有所思。

    六大首座中的一半此刻也缓缓点头，看向武问天的目光之中涌出了一丝满意。

    但……

    依旧有少部分真传弟子却并未点头，月天寿说的的确有道理，可那一句“牺牲小我”说起来轻飘飘，可真到了那一天，谁又能从容做到？

    如果像武问天那样全教上下全部拼死一战，或许所有弟子都无惧死亡，热血壮烈，拼死到底！

    可换成月天寿这样近乎残酷理性的做法，谁愿意主动站出来自我牺牲，成全他人？

    人性的劣根，从来都是存在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