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问题。
看起来,像是欲盖弥彰地想给姜氏主家遮掩,想要乱人心,又像是试图让广乘道人以为这是攻心之计,不去对玉虚观里的姜氏之人动手。
虚虚实实,却又相当之浅显,让人一眼看出了两种意图。
但文殊就是故意让人看出来的。
两种对立的可能,到底何者是真,何者是假?
这个问题肯定能牵扯不少的心力。
对此,广乘道人目光如剑,断然道:“姜氏主家若当真要和玉虚观为敌,贫道自会叫其知晓代价之惨重。”
因为姜氏主家和佛国有联系,广乘道人做出了和姜离交易的姿态。
要是姜氏主家当真和佛国成了一方的人,并且还让玉虚观中的姜氏之人作乱······那广乘道人就要把和姜氏的渊源转移到姜离头上,然后让背离者知晓代价了。
本来玉虚观不会参与姜氏的内斗,但要是某一方成了玉虚观的敌人,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理论上姜氏主家不会如此不智,但实际上,谁又能知道他们心里到底有着怎样的谋算呢。
如剑的目光最后扫了文殊一眼,广乘道人便纵起一道金光,划空而去。
文殊看着那金光回到玉虚峰,再看了一眼火焰未息的雪峰,亦是收起了笑意,折身落到了地上。
此时,风雪皆消,金色的佛光普照雪原,九尊罗汉法相成环形盘坐,前方则是各自的真身。在一众罗汉中央,慧轮亦是现出了法相,气机和众罗汉沟通,一同祭起了定风珠,平定了方圆千里的风势。
见到文殊落地,一众罗汉见礼,同时慧轮有些惋惜地道:“可惜没能激得广乘道人出手······”
“广乘是何等心境,他若不想出手,便是贫僧舌灿莲花,也没让激他动手。”
文殊却是毫不惋惜地摇头,道:“而且,这也不是坏事。放弃出手,本就说明广乘认为姜离需要时间,可姜离被打断了大势,这又岂是时间能补回来的。”
“至少,”慧轮目露深思,“可以能让其伤势恢复吧。”
“他有赭鞭和神农鼎傍身,伤势从来不是问题,就算是渡劫受创,呕血气虚,这两件姜氏重宝也足可助他快速恢复,”文殊徐徐说着,似是对情况了如指掌,“关键还是大势被断,经受天劫之余威浮上心头,需时间调养。然而一月之期到后,他便要在渡劫之时遭遇各方袭击,便如一口刀刃悬在心头,又岂能当真毫无影响。”
就好像常人经历危机之时也许会因为一股心气而压住诸般杂念,精神专注,可过后却是悸上心头,心绪难复。
修行者,尤其是到了姜离这一步的修行者,自然不会如普通人般因为一场危机就久久无法恢复心绪,可天劫也不是普通的危机。直面天威,尤其是这三灾级别的劫气煞威,文殊就不信姜离能够丝毫不受影响。
姜离眼下要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
唯一的解决之法便是不再渡劫,不谋求晋升。
可这样一来,同样是趁了各方之人的心意。
如今时局变化,风起云涌,眼下可谓是最好的晋升时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