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打坏主意?
入秋的天转凉,柴房又格外阴寒,冷意渗透到骨子里,让人牙齿都有些打颤。
入了亥时,孟棠安有些困倦,慢慢睡去,也许是着了寒,脸色不大好。
…
“郎君……”
“郎君……”
“轻点儿,我疼……”
似哭似泣,千娇百媚,那缠绵的病弱的嗓音诉尽了欲语还休,如猫儿呜咽,无力求饶。
谢洵陡然惊醒,坐直身形。
晨曦的光从窗外透进来,屋内陈设简明精巧,别有一番天地。
余韵未消,哭声还在耳畔。
那一滴泪落在指尖上的触感滚烫。
谢洵动作僵了片刻,掀开被子下榻,脸色极为难看,眸色沉而晦暗。
“孟、棠、安。”
他唇齿咀嚼着这三个字,仿佛能切割开骨血,泛开森然戾气,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唯独没有半分情意。
“侯爷,您醒了。”
见男人红衫松散风流,杨枝花恭敬道。
谢洵往外迈的步伐停住,冷声说了一句:“被褥换了。”
杨枝花茫然,还没来得及问,徐北侯已经甩袖离开。
好端端的,怎么要换被褥?
谢洵本已往外走,又折返回来:“床榻也换了!”
“侯爷,那床榻贵得很啊!!”
千年沉木!!
银子!都是银子!!
谢洵凉凉笑了一下:“怎么,徐北侯府出不起银两?”
杨枝花屈辱道:“……出得起。”
败家!!
谢洵这才满意,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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