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排了打扫卫生的活计。
贾棒梗不得不拎起撮子和笤帚,跟在这些人的身后,拖着他的那条瘸腿,从事着以前从未做过的工作,在这样的单位,没有他妈和他傻叔给他撑腰,他压根儿就不敢炸毛起刺,那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每到周末,这些在工读学校的孩子,是可以回家看看父母的,不过要有家人来接送,而贾棒梗则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因为从没有人来接过他,他也习以为常,每到周六放学,他就瘸腿拖着地,缓慢的回到自己空无一人的宿舍,静静的躺在床上发呆。
每每在床上想起这一切杯具的开始,贾棒梗都会有一种不真实感,他曾无数次的怀疑这是一个噩梦,只要自己梦醒了,一切都会不一样的,然后一次次的绝望。
贾棒梗掏出了一个自己剪裁的小本儿,本子上记着他所有仇人的名字,从一大爷开始,一直到许大茂,他都一笔一划的记录了下来,一大爷居然妄想要给他当野爹,这是他万万不能原谅的,剩下的从二大爷到许大茂之流,警察在询问他们的时候,他们居然说自己没有给他们拜年,坐实了自己入室盗窃的事实。
这些人带给他的屈辱,让他永远都不能释怀,当然还有那个叫叶晨的家伙,棒梗单独给他记了下来,一旦自己有了翻身的机会,这些人都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贾棒梗这边难过,他妈秦淮茹那边也没好到哪去,她进了看守所的女房,这里关押着的都是犯过事儿的女犯,让人想象不到的是,在这些犯人之中也是存在鄙视链的,而秦淮茹无疑是鄙视链的最底层,没有人看得起她,她每天经历最多的就是同一个监室的犯人,对她的吆五喝六。
她每天干着监室里最脏的活,吃着最少的饭,平时每个犯人一天能给两个窝头,而到了她这里,监室里管房的犯人会用一根细绳将一个窝窝头一劈四瓣,分到她手里的仅仅是其中的两瓣,确保她饿不死就成,剩下的就只能在菜汤上找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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