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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借筐存衣,就是向堂内服务师傅申请借来一个直径约有二尺的敞口大箩筐,将脱下的衣鞋放入筐后,再请师傅用一根长木杆将筐向上举起,挂在房梁下专设的挂筐处。于是,走入澡堂的人们,环顾左右,是一排排、一间间的卡式床位,向上抬头,看到的则是如同挂灯笼般的一串串箩筐。老北京澡堂子都是这味儿,在那个时代几乎是无一例外。
许大茂可没耐心在这儿傻等着,他直接选择了借筐存衣。然后进了池塘,开始泡起了澡。池塘是大开间,内砌大温水池、小热水池和排列花洒的淋浴区,浴者入内或泡或淋随您所便。搪瓷大桶上加有桶盖,里放着高温蒸透的热毛巾,淋浴区附近摆放有一块块肥皂,供人随用随取。
有些老泡经温池热池轮番浸泡之后,觉得仍不过瘾,还愿意另花一份钱,请浴池搓澡师傅前来帮助搓背,浴者趴在长条宽板凳上,师傅则先将一只手裹上热腾腾毛巾板,再拉开骑马蹲裆步,半蹲在浴者身边,一手握紧另一只裹着热毛巾的手腕,运足内气,两手一齐发力,如同木工推木刨般在浴者背上嚓嚓嚓一下接一下地刨搓,老泡的后背被搓的通红,那才叫过瘾。
六十年代时,两毛六也不是小钱了,买四个炸油饼才两毛四呢,洗次澡也不算便宜。所以有些老抠儿精打细算,还会弄些歪门花活儿来,琢磨怎样才能把花出的钱捞回来。一次,许大茂和阎埠贵在这里洗澡的时候碰到了,等出来的时候,阎埠贵不无得意地小声对许大茂说,今天洗澡我没亏。
许大茂有些好奇,问他赚着什么了?只听阎埠贵说道,今天走进池塘区,正好碰上那里送来几条新肥皂,灯塔牌肥皂四毛四一条,一分为二,一块就是两毛二。我抓起一块新肥皂不撒手,一遍又一遍地往毛巾上蹭,一遍又一遍往身上擦,直到把那块肥皂彻底用光了,哈哈听得许大茂那叫一个全身发紧,惊的他紧追上问了一句,那你还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