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乔四美捧着手里的那杯已经凉下来的水,呜呜呜的直接哭成了狗,狼狈的叫唤道:
“呜呜呜,我好想你们,大哥、二哥,姐!”
第二天一大早,乔四美便出现了高原反应,她感觉自己恶心得快要吐出来了,头疼得仿佛自己的脑壳要裂开了一般。这一次无知无畏的乔四美终于是知道害怕了,她第一次后悔来到这么个鬼地方,她想回家了。
几乎一夜未眠的乔四美,狼狈的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付了招待所的房钱之后,心里面慌的一匹,因为她此时不确定剩下的钱够不够她坐火车回到金陵。可即便如此也要回去,这个鬼地方太可怕了,她实在是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
然而她付过了房费,刚走到了招待所门口,却有人在等她,是两个穿军装的士兵,风尘赴赴,脸色黢黑疲累,上前问道:
“请问你是不是乔四美同志?”
四美这才明白过来,是那位与自己通过电话的指导员派来的人接自己来了了。两个战士都极其年青,怕是比四美还要小上三两岁。
他们好奇的不住用眼光打量着四美,看这个似乎连脸都没有洗的女孩子,疲惫之下露出的那两分秀色来,在刚才的那一刹间,她的眼睛里涌上的一层薄泪,就好象看见了久别的亲人似的神态,让衣着随意神色不安的她显出一种柔弱无助来。
这两个年青的士兵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说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戚成钢这个王八蛋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还会有人跑来这里千里寻夫来,真是绝了!
两名战士其中的一个,热情的对着乔四美说道:
“乔四美同志您好,我们指导员叫我们来接你,车就在外头,还要有个把小时的路。对了,我们指导员还说,你们刚来西藏的人,会有高原反应,让我们先带你去这里的部队医院检查一下再出发,咱们不着急的。”
两名战士开车拉着乔四美先去到部队医院检查了一下身体,她的高原反应其实还算好,没她自己想得那般可怕,在吸过氧之后,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
坐上吉普车,继续往部队开拔,越往前走海拔越高,气温也愈加寒冷,乔四美的身上披着那位稍微健谈的战士的军大衣,在一路的颠簸中,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错过了所有沿途的风景。
终于到了目的地时,四美觉得人清爽了一些。营地很安静,一个黑脸大汉早迎了出来,自我介绍说我就是那位与你通过电话的指导员。
他握住乔四美的手直说不容易啊不容易,现在只听说我们的士兵被对象甩了的,像你这样的好姑娘真是不多见啊,不多见啊!他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乔四美的神情有多拧巴。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指导员带乔四美去食堂吃饭,因为运输困难,这里的伙食并不好,可是看得出来他们已经倾其所有了。
乔四美吃了这几天以来的第一顿饱饭,困意便上来了,指导员又安排她在专门接待军官家属的宿舍里休息。说是戚成钢还在外执行任务,信号不好也没联系上,好在明天他们就返回了。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乔四美才见到全须全尾的戚成钢。这几天戚成钢与他的一个战友在外检修保养公路,那段路路况还算不错,只是人烟稀少,几乎是与世隔绝了好几天,从天而降的乔四美,让他觉得脑瓜顶上直接被砸了一记响雷。
他平日里给乔四美写信,只为了排解一下心中的寂寞,毕竟有个妹子聊着最起码也是精神上的寄托,家里那边熟悉他的就只剩下一个老娘了,还病病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