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把她的养蚕诀窍说出来,是不是就能得到那‘马皇后奖’,也有一个铜牌牌?到时候,我妻子把那铜牌牌一亮,官府再用宝钞来收丝,应该都先紧着我家收吧?"
胡广依然是一边听,一边点头。
虽说从开始到现在都在点头,但开始的时候,他点头是轻微的,而现在,他点头是有力的。
这变化虽只是一点点,但显然,如同一剂强心剂,狠狠注入了夫妻心间。"先生也觉得我们说得有理?"
胡广: “很有道理,我觉得你们完全可以这样做。”不想,他这样一说,那夫妻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怎么了?"胡广疑惑到。
“哎……”那丈夫嗫喏半天, “我们其实已经去过了一趟……”“莫非他们没理会你们?”胡广皱眉。
>“倒不是。那官府中,确实有人理会我们,只是,我们说了半天怎么养蚕,他们也没听明白,叫我们写成册子再递上去。可我们又如何会写呢?我们本想找村子里的张秀才公帮我们写,但他写了一段,念给我们听,我们似乎也没听明白……"
最后这半句话,那夫妻说得很小声。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的问题。
究竟是自己没读过书,所以才不懂这些文化的东西。他们唏嘘了半天,说: “若是能画成那官府新出的兔夫
子就好了。”
但是,找不到人愿意为他们画啊……
胡广听到这里,终于笑了: “这不是巧了?若是你们不嫌弃,便由我来勉力一试吧!等我画完,明日里头再和你们一起进城,把这东西递到你们说的那官府中去。这样,到时若还有什么要填要写的,我也可以帮你们一并弄了。"
两夫妻愿望达成,一时大喜,忙忙加了两根蜡烛,叫屋内更亮堂一些,再翻箱倒柜找出之前买的纸来,放在胡广面前,将自己的养蚕窍门,连比带划,和盘托出,并拿出了那蚕宝宝,一并展示给胡广看。
胡广写写停停,停停写写,听得认真,写得画得也认真。
同时,他还不忘说: “既是专给女子的奖励,也得把你妻子的名字写上去才好,一如那戴思恭的奖牌,上面也会刻获奖者的名字。"
妻子道: “我叫王氏。”
胡广问的是名字,但年轻的妻子却娴熟地只说了姓氏。确实,那闺名如何可以随便说来?
胡广轻轻拍拍脑袋,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突然失误了。
不过王氏,是很大的姓呢,若是这马皇后奖,也时时办下去,未来会有好多好多王氏吧?倒是要如何确认此王氏是彼王氏?这样一闪念过,胡广又问了妻子的籍贯。
而后,将那籍贯,详细地写在了“王氏”之前。这样,虽复杂,但也清晰多了。
窗外那噼里啪啦的风雨,也在这不知不觉的时间流逝中,逐渐轻微下去。至于那未知去向的金幼孜……
和那风雨一样,在胡广的大脑中渐渐淡去。偶有一个念头闪过,便是:
算了,便让金幼孜流浪一番吧!虽说幼孜兄的行李在自己这里,但也不妨碍,毕竟出门在外,钱钞路引等重要东西,肯定是随身携带着。
大不了,他最后转道去南京,在那边和金幼孜碰面。——幼孜兄,总不至于找不到南京的路吧?
自将那“马皇后御制纺织机”的事情安排下去之后,老朱便时时日日,对那各地有关纺织机的反馈翘首以盼。
盼望着、盼望着,那消息,确实逐步传递到了南京来。
"苏浙地区反馈,织机需要再行改造,他们当地的花样此织机不能胜任……"
“西北地区对新改造的毛纺技术好评连连,但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