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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鸿景接过水杯,不知道想到什么,心里微微一动,笑呵呵道,“胜义,你在市局干了多久了?”
赵胜义道,“罗秘书长,我调到市局三年多了。”
罗鸿景道,“咱们认识也一年多了,时间过得真快。”
赵胜义点头附和,“是啊,时间确实过得很快,我要是能早一点认识罗秘书长您就好了,能天天听罗秘书长您的教诲,那样我肯定进步很快,不然我老是觉得自己太笨了。”
罗鸿景似笑非笑地看着赵胜义,对方这句话可以说是一语双关,所谓的进步,不单单是指个人能力的进步,更是指个人前程上的进步,对方早前是通过他打牌的一个牌友引荐过来的,这才得以进入他这个私人小圈子,赵胜义这一年来可以说对他鞍前马后,就差没安排他的衣食起居了,如此殷勤的巴结,他自然知道赵胜义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追求提拔。
眼睛转了转,罗鸿景道,“胜义,你认识张江兰吗?”
赵胜义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罗鸿景会突然提到张江兰,这前后话题跳跃也太大了。
片刻愣神后,赵胜义道,“罗秘书长,您还别说,我不仅认识张江兰,还差点被她查了,早些年我还在区分局的时候,张江兰那时候是我们东州市纪律部门的副书记,我险些栽在她手里,幸亏她后来得了韩士朋书记赏识,被韩书记调到省里去了,我又费了好大功夫去找关系托门路,这才摆平了自己的事。”
罗鸿景有些惊讶,没想到赵胜义和张江兰过往还有这么一茬,这让罗鸿景心里边的某个念头更加强烈,道,“胜义,张江兰现在就在这酒店里,可能正和某个男子在房间里私会。”
啊?赵胜义诧异道,“还有这事?”
罗鸿景淡淡道,“嗯,我亲眼看到的,刚才我是在他们后边进酒店的。”
罗鸿景说着,示意赵胜义凑近一点,低声道,“胜义,你不妨安排人过来……”
赵胜义听着罗鸿景小声交代,眉头微拧,“罗秘书长,这么做有用吗?我听说张江兰的丈夫早就过世了,她到现在都还没重新组建新的家庭呢,就算是她真的和男人在酒店私会,万一是人家正常交往的男对象呢,咱们这么干没意义吧?”
罗鸿景幽幽道,“我敢肯定她私会的那个男人肯定不是她交往的对象。”
赵胜义眨眨眼,“可就算不是,张江兰现在是单身,甭管她和哪个男人在酒店私会,这都是她个人私事,好像没办法拿来做文章啊。”
罗鸿景不悦道,“有枣没枣打上一杆,况且我也没说一定要拿这事来做文章,只是想恶心一下她罢了。”
罗鸿景此时故意没跟赵胜义说同张江兰在一起的男人是乔梁,他怕把赵胜义吓退缩。
赵胜义看到罗鸿景脸上的不悦神色后,不由暗骂自己,心说自己平时的机灵劲都哪去了,亏他平日里费尽心思地巴结罗鸿景,这时候竟然犯傻,他现在不应该去质疑罗鸿景的想法,而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去办,领导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负责照办就是,何必多嘴呢。
不过一想到张江兰的身份,赵胜义终归还是有所顾虑,对方最近虽然被调到省妇联了,但上头的事他了解得不是那么清楚,也不知道这里边是啥情况。
罗鸿景似乎看穿了赵胜义的心思,道,“胜义,你知道这次张江兰为什么会被调到妇联去吗?是我跟韩士朋提了些要求,所以韩士朋将张江兰踢到妇联去了。”
还有这么一回事?赵胜义心头一凛,罗鸿景这话给他传递了足够多的信息,赵胜义当即再迟疑,“罗秘书长,您放心,我这就安排人过来。”
听到赵胜义的话,罗鸿景满意地笑笑。
楼下的某个房间里,乔梁和张江兰还有陈正刚三人相对而坐,张江兰起先还有些拘谨,直至看到陈正刚态度亲切后,张江兰才逐渐放松下来,三人的话题先是聊纪律系统内部的工作,伴随着话题深入,乔梁不时给张江兰使眼色,示意张江兰提一提韩士朋的一些反常,但张江兰却仿佛没看到乔梁的暗示一般,并没有去刻意谈韩士朋的事。
三人聊了半个多小时,乔梁见张江兰迟迟不理会自己的暗示,心里无语得紧,心想张江兰既然还对韩士朋念着旧情,那呆会少不得由他来当这个坏人了。
正当乔梁暗自寻思着,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切入话题时,门突然被人从外边打开,紧接着几个身穿警局制服的人冲了进来,一进来就大声吼道,“都不许动,抱头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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