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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鸿景恼道,“韩书记,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只要你肯想办法,我就不信你……”
电话这边,韩士朋懒得听罗鸿景聒噪,突地一下将电话挂掉,把手机往身旁一扔,一脸烦躁地用手搓了搓脸颊,此时他的内心就跟这炎热的夏夜一般,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烦闷。
韩士朋有点慌了,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罗鸿景给他打来的这个电话让他感到了些许紧张,正如罗鸿景所说,陈正刚突然来到了东州,还单独见了乔梁和张江兰,而林山的案子又是当前较为敏感的事情,韩士朋又如何能无动于衷?
且不说韩士朋心里不平静,电话这边,罗鸿景见韩士朋竟然挂了自己电话,气得跳了起来,“韩士朋,你他娘……”
罗鸿景拿着手机大爆粗口,此时的他俨然没有了秘书长该有的风度和气量,就跟一个骂街的混混一般。
楼下的房间里,乔梁和张江兰以及陈正刚的谈话依旧在继续,在乔梁谈到涉及到林山市的案子后,张江兰在陈正刚的询问下,不得不介绍了一些之前对林山金业以及李达清相关调查的情况,但张江兰并没有过多提及韩士朋,只是就事论事聊了聊案情。
陈正刚听完之后,脸上看不出太多的神色,但从他眼神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神态来看,无疑对此事十分重视。
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半个多小时,眼看已经十点出头了,陈正刚觉得聊得差不多了,便道,“小乔、江兰同志,时间也不早了,咱们今晚就先聊到这。”
顿了顿,陈正刚又转头看向乔梁,“小乔你帮我送一送江兰同志。”
乔梁站起身道,“好。”
张江兰亦是站起来,恭敬地同陈正刚告辞,这才和乔梁一块离去。
两人从房间离开,进了电梯后,见没别的人,张江兰这才道,“乔梁,你这可是让我有点难做人了,哎,韩士朋书记如果知道我在陈正刚书记面前打他的小报告,怕是会记恨我,骂我白眼狼了。”
乔梁不以为然道,“江兰,你这纯粹是给自己制造心理压力,你刚才在陈正刚书记面前并没有多聊韩士朋的话题,又谈何对不起他?说句不好听的话,自作孽不可活,韩士朋若是自己真做了什么法纪所不容的事,那是他自己的问题,你已经仁至义尽,并没有对不起他。”
张江兰微微沉默,想了想,又问道,“陈正刚书记此行下来东州是做什么?”
乔梁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按陈正刚书记自己的说法,就是随便下来走走看看,听他的意思,并没啥特别的事。”
张江兰眼里闪过一丝狐疑,陈正刚那个级别的干部没事会到东州来瞎溜达?
两人说着话,从电梯出来后,乔梁看着酒店不时进出的人,突然问了一句,“江兰,你最近有发现身后有尾巴在跟踪你吗?”
张江兰愣了一下,摇头道,“这我倒没注意。”
张江兰反应很快,转头看着乔梁,“乔梁,你是怀疑今晚这事是因我而起?”
乔梁道,“我就是这么一想,没啥证据,说不定是其他原因。”
张江兰轻点着头,但脸上却是多了几分郑重,因为乔梁突然这么一说,张江兰忍不住犯起了嘀咕,难道自个最近一直被人跟踪?
走到酒店门外,张江兰拦了辆门口等候的出租车,看了看乔梁,问道,“乔梁,你明天回林山,还是继续陪着陈正刚书记?”
乔梁道,“明天我就回林山了,陈正刚书记说是随便下来走走,但人家并没有要我陪着,万一他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工作,那我留下来岂不是碍他的事了?”
张江兰点点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在这夏日的夜晚,张江兰的内心深处有一股莫名的躁动,每每和乔梁独处时,张江兰心里是有那种念想的,毕竟男女间的事一旦开了闸,就不是一次两次的问题,会有无数次,张江兰终归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在丈夫去世后好不容易把身心的全部注意力都转移到工作上,但却又因为和乔梁的那一次意外而重新打开了……
内心叹息了一声,张江兰道,“乔梁,我先回去了,说不定过些天我会去林山找你。”
张江兰说完上了出租车离开,乔梁目送着张江兰离去,下意识地眨了眨眼,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感受到了张江兰传递出来的某种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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