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十几年来，过得日子，暗无天日。

    楚倾歌对凤九卿的日子，其实还是很同情的。

    “我之前，去过钦安殿，也见过他为了想念你，保存的房间。”

    那房间里，全都是妈妈的东西。

    凤九卿对妈妈的爱有多深，就连她这么一个陌生人，看一眼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我现在，或许明白你为何不去找九皇叔了。”

    凤九卿如此，为了她孤苦十几年，如今好不容易将她找回。

    若是还眼睁睁看着她和其他男子在一起，那岂不是比死还要痛苦？

    原来人间至真的情感，有时候，真的可以如此伤人。

    换了是她自己，或许，也不会再去找九皇叔。

    宁愿自己心里藏着遗憾和痛苦，但至少，九皇叔忘了她，可以过上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而凤九卿，哪怕两个人最终只是以朋友的身份，过一辈子，那也是一种相知相守。

    未必，就不快乐。

    不知为何，楚倾歌的目光，下意识回头，落在依旧昏迷不醒的慕白身上。

    “呵，看来你的感情世界，比起你娘我还要复杂。”

    风漓夜，慕白，穆渊，舍谁取谁？

    这小家伙能拎得清吗？

    “还不是因为你？”说到这点，倾歌就真的有些怨自己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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