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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曹二柱的天资,心境桎梏一除,直上云霄迎来圣帝之劫,神亦都认为并无不可。
可还没等出声,让二柱专心突破。
这家伙突然抱起肚子,声音不妙地说道:
“叔,好奇怪的感觉……”
怎么了?
神亦不解。
炼灵突破就突破,虽然叔不懂,但也曾修炼到太虚层次过。
你这劫,难不成还有一重,由内而外,从肚子里破开来?
“定心,静气。”
“这,是你的造化。”
不啊!
不像造化!
反倒像是……
“叔,俺感觉,俺又要生了!”曹二柱惊慌。
生?
缔婴圣株?
果然,她就埋伏在四周,曹二柱一出来,又想夺他道婴?
“先打掉!”
“尽量保全肉身。”
“你这身若失,我二人已无可寄体,真要落入缔婴圣株和邪神之手了。”
好……
打孩子这事,曹二柱虽然没经历过爱情,但已经很有经验了。
他化出罚神刑劫,往肚子里疯狂汇聚的能量劈去。
“轰!”
紫电激荡,在他身周化出一片雷海。
然这一次,那股缔婴般强大的能量,没同此前一般就此死去。
相反,它愈发愈烈,从肚子涌入胸膛,从喉管涌入口腔……
“叔!”
“又怎么了?”
“俺、俺好像,真要生了!”
“不要乱说,打掉就是了,你是男孩子,你能怎么生?”
“从、从嘴里生……”
曹二柱死都不想用嘴巴再生一个孩子了。
他拼命将那股力量吞咽下去,他“呕吐”,他“咽下”,他再“呕吐”,他再“咽下”……
“王侯将相,宁有种……”
曹二柱喝声壮势,结果最后一字没能出来,腮帮子一股,“越”
生……
不,吐出来后,舒服多了。
曹二柱抹了下嘴巴,感觉黏糊糊的,低头看向自己的孩……
那竟然不是孩子!
而是一团仿被电糊了的血肉块,上边有繁复的天机大阵。
隐隐的,曹二柱能感受得到,电糊了大阵的力量,非是出于自己,而该隶属于老爹的罚神刑劫。
“老爹的力量,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体里?”二柱挠头。
亦叔的声音忽然出现,这一次不复淡定,多了一丝惊慌:
“你接触过道穹苍?”
什么道穹苍……哦,那个天机术士啊?
曹二柱点头:“俺跟他握过一次手,但老爹帮我洗掉了。”
“洗不掉!”
神亦大喝,斩钉截铁道:“立刻、马上,四舍,舍弃你的肉身!”
什么?
这样,我们两个,不就要以灵魂体一起漂泊了吗?
曹二柱只犹豫了一刹。
神亦叹息:“来不及了,你老爹洗出来的机会,没了……”
二柱迷茫。
还没来得及问问题。
他脑海里,突然亮起了一个“握手图纹”。
面色骤然煞白,曹二柱赶忙翻出当时和那天机术士握手的那只手来,掌心上赫然也有“握手图纹”。
“不可……”
“不可能!”
“老爹帮过我,老爹什么都可以做到,老爹是无所不能的,你怎么可能还……”
曹二柱话音一顿,突然嘭地单膝跪地,双手高扬,面带虔诚地吟唱道:
“大神降术!”
……
十尊座上,神亦见识过骚包老道的大神降术。
这家伙像是不死的蟑螂,一拳干碎掉,又能以另一种形式复活。
但这一次,感受截然不同。
他在曹二柱的身体里,他以地狱道暂时寄于此身,他相当于半个曹二柱灵魂……
他以自我的视角,观看着自我——曹二柱的身体,开始从肚子、胸腔,到头颅一点点裂开……
血,在大地上蔓延。
修至四舍的曹二柱,毫无反抗之力。
空有一身力量的他全然不知该如何去对付这种由内而外的攻陷,不知如何去对抗完全成熟体十尊座来自过往的一记偷袭。
神亦,亦不知晓。
他无力改变现下事实,只平静道了一句:
“你若杀他,我必杀你。”
“上穷碧落,下至黄泉。”
嗤啦……
曹二柱的眼球掉落,四肢崩解,整个身体像决堤的坝,止不住洪。
忽地,覆水一收。
苍穹绘卷从曹二柱的脚下展开,他身上落来一道天机玄光,身躯快速修复。
四肢藕断丝连,顺着血液接回……
眼球抓来,塞进嘴里后掏出,擦过鼻孔,塞进眼眶……
身上的伤口一点点愈合,遒劲的肌肉不再撕裂,如玉塑般完美……
曹二柱的五官,都恢复到了此前憨厚的模样。
但这一次,他五官一动后……
眼神中多了本不可能掌握的戏谑之力!
嘴角更挂上了修一辈子可能都修不出来的似笑非笑的笑容!
曹二柱张嘴,声音不再低厚,反显得十分温润:
“怎么会呢?”
“这不止是你的侄儿,他那么小的时候,我也抱过他呢!”
曹二……不,道穹苍操起这么大两只臂膀,有些不适应地做了一个捧婴儿晃襁褓的动作。
一顿后,二柱的眉头被他高高挑起:
“果然,你也在呢!”
神亦沉默。
我也在?
什么意思?
你寄他身,还知晓我也在他身上吗?
这似乎是完全不可能被算计到的事情,但如过是道穹苍……神亦不再多思,只冷笑道:“道穹苍,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