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身形，以及大致轮廓。

    并且因为记忆太过深刻，又跟林青儿有关，他根本无法忘记丁凌的气质、身形。

    这也是他一见到丁凌就莫名熟悉的根由所在。

    “他到底是谁？”

    莫一兮暗自奇怪，对丁凌的探索欲一下子就上来了。

    能让他觉得眼熟，偏偏又没有任何记忆的人物，这可太难得了！

    他细细回想，一时半会儿，就是难以记起来在哪里见过丁凌这个人，不由起了心思，准备问问殷若拙，但殷若拙已然带着丁凌准备去蜀山正殿了，莫一兮只能紧随在殷若拙身后，准备寻个机会再好好问问。

    他竖耳细听殷若拙跟丁凌、拜月教主的谈话。

    从谈话中。

    他看出来了殷若拙对丁凌的恭谨。

    拜月教主对丁凌的崇敬、恭顺，不由的愈发诧异、惊愕：

    “之前没注意，这站在丁凌身后的这家伙不是拜月教主那厮吗？！他怎么现在看着一副奴颜婢膝的奴才样了？这还是我记忆中，澹然自负、漠视众生的那位拜月教主吗？！”

    莫一兮不敢相信。

    下巴都差点跌落在地了。

    拜月教主何等人也？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林青儿被他逼迫的甚至于不得不入囚牢！这等狼狈、刻骨的事情，莫一兮一生难忘。

    如今大敌当面，却完全改了一副样子。

    莫一兮一度不愿意相信这位就是拜月教主，直到他听到丁凌叫拜月教主石杰人，再听石杰人说及了拜月教的部分秘事，他才不得不相信这事属实！

    “……！！”

    莫一兮的脑壳都是被一柄大锤给击中了一般，嗡嗡嗡的作响！

    堂堂拜月教主，何时竟做了他人的奴仆了！

    这事是真的吗？！

    他看向殷若拙。

    殷若拙眼神示意他，他也不知情。

    莫一兮只得强行按捺住心中沸腾的思绪，强装镇定的跟着众人近了大殿。

    “啪！啪！”

    殷若拙轻拍了两下手。

    立刻有蜀山弟子端着各种酒菜，穿针引线而来，不多时，几人面前，就摆满了各种山珍、美酒。

    “前辈，请。”

    殷若拙起身给丁凌倒酒，微微一笑，道：

    “前辈能来我蜀山，是给蜀山长脸。这一杯，我敬前辈，我先干为敬。”

    说着话。

    仰头一饮而尽。

    “……”

    石杰人无语。殷若拙这家伙拍马屁的姿势、手法是越来越老练、自然了。

    他也不慌不忙的向丁凌敬酒，以表丁凌能收下他的谢意！

    “……”

    莫一兮仰天无语。

    都成为丁凌的奴仆一般的人物，还表示感谢。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拜月教主这家伙不会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

    ……

    一场宴会。

    宾主尽欢。

    莫一兮、殷若拙脑子里的不少困惑，随着拜月教主的主动揭秘。

    他们也悉数知之。

    拜月教主谈及成为丁凌仆从时，一脸澹然、与有荣焉，竟无半分羞愧、不满，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演的？这表现力，太过自然，可以说天衣无缝。

    莫一兮、殷若拙都忍不住暗暗佩服，心想：

    “拜月教主不愧是千年老狐狸！这份拍马功底，真的是到了炉火纯青，我辈自愧不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