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且不说,我们对土地的改造成本,要如何收回?仅仅是改造田地本身,也未必能征得地主的同意。”
“这个…”奥尔菲特一愣:“又或者…买下一些田地,然后进行改造?我们需要尽可能相似的种植条件,才能对比出田地产出的差别,收集到更多的影响产量的因素。”
奥尔菲特说的,大概是现代化实验田的雏形了,这一点,阿方斯是认同的;但是,荷兰能做到的事情,在法兰西,却困难重重。
首先,就离不开法兰西人的民族天性了:老子看的不是钱,是老子高兴!
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宁可守着几亩瘦田挨饿,也不愿意卖出土地、一夜暴富;
这也就罢了,问题是,你就算找几亩肥沃的田地跟他换,他也不一定接受;因为…新的田地可能很远,他要去种田,需要走更远的路!
其次,法兰西当前流行的土地思维,也是与全欧洲反向而行的;与英国大规模的圈地不同,法国盛行的是小农经济。
打个比方:
一个村子有十户人家、一户人家有12亩地(俗称“一份地”),大家是10块长条形土地整整齐齐排列在一起;
可每户人家的儿子数量不一样,当十个老父亲都死了,那这10份地,就需要平均分配给每个儿子(法兰西盛行遗产平分制);
这时候,有的人是两个儿子,把一分地横着截成两半就可以了;可有的人是三个儿子,大家数学又不好,怎么办呢?竖着分三块…
于是,当遗产分完,整整齐齐的10份地,就变成横七竖八的几十份田地;那如果、几十份田地的主人老死、再分给自己的儿子们呢?
这一个村子里,还是这么十户人家的后代,但已经繁衍到上百人甚至上千人,偏偏…一个村子的人,拐着弯都是亲戚,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把这么多土地聚在一起了。
最最要命的,就是法兰西的政策,也同样是限制土地兼并的!
萨利克法规定,每个村子的人,都享有公共用地的充分利用权!
这意味着什么?你甚至不能把自己的田地围起来,因为萨利克法又规定:农闲时节,所有没有种植作物的土地都属于公共用地,每个人都可以去那里拾穗跟放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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